沈晏清满脸嫌弃。
又暗暗朝扶摇身侧挪了挪。
谁知裴如茶并不气馁,是屡败屡战、百折不挠的那种人。
“首辅。”她红着脸说,“臣女有事想要单独禀报。”
沈晏清唯恐避之不及,干脆绕到扶摇另一侧,声音微微愠怒,
“你这刁女,三番两次的骚扰本辅,有事就站在此处说。”
屋内众人一时都尴尬,赶紧各自看向别处。
当众这样难堪,裴如茶的眼眶又红了。
扶摇也皱了眉头,这个裴如茶,恋爱脑一犯就干蠢事儿。
怎么能当众提这种要求?而且那种药,是能当众说的吗?
“裴如茶。”扶摇冷下嗓音,“你先回车上等着。”
裴如茶红着眼眶走了。
沈晏清恼怒坏了,如今怕是更说不清了,摇儿冷着脸驱赶那刁女,显然是生气了!
他犹疑着解释了一句,“我与这刁女,实在不曾私下说过半句话。”
谢安轻笑一声,“这是自然!谁不知首辅是全盛京贵女的梦中之人,仰慕者如过江之鲫,想必也是裴姑娘的春闺梦里人。不过首辅如此冷情,实在有些辜负了佳人的一番美意。”
沈晏清冷冷回他,“自然不如安平侯会怜香惜玉,能让陛下亲如乳母、依赖万分。安平侯有这般恩逾慈母的本事,要什么没有?封侯拜相,光前裕后只都不在话下。”
这话就难听了,跟个太监说光前裕后,这不是羞辱人吗?
谢安果然一瞬间脸就难看了下来。
两大权臣在这里对峙,互扔难听话,一屋子人难受坏了,都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
一句也不想听,一句也不敢听!
裴知聿看风头不对,带头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其余人也都拿起蒜筐,搬坛老酒,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各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