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只剩下了,沈晏清、谢安、还有扶摇。
扶摇站在他俩中间,进退维谷,左右为难。
谢安刚被羞辱的有些过分了,她先牵住了谢安的手,安抚他。
谢安美丽的桃花眼当即就沁出柔情笑意,与她十指相扣,就要转身离去,不再与沈晏清计较。
扶摇看了看沈晏清的脸,果然立时黑了下去。
咳!男主也不好得罪,端水,继续端。
她用另一只手,牵住了沈晏清,再讨好冲他笑笑。
真好!她有两只手。
沈晏清的脸也不是那么难看了,他甚至安慰自己,阉人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能看不能用,何必计较太狠,让摇儿为难。
扶摇就如孩童般,尴尬站在两个高她许多的男人中间,一手牵着一个,仿佛这俩人是她的爸爸妈妈。
“走吧!走吧!再去神机营看看!”
扶摇小心翼翼的哄着两人,观察着脸色,生怕他们一眼不对再打起来。
此刻,她深深体悟到裴知聿先前所说,面首多了也不是啥好事儿,一句不对,打起来,那可是要刀刀见血的。
有命娶回家,也没命享受。
营房外,神枢营里的一干滑头,都迅速找了借口,各自忙碌着离开了。
连何英也突然又觉得头晕了,要回营房歇一下。
樊勇立马有眼色的扶住了他。
他对裴知聿笑出了一排白牙,“裴神医稍等,末将先送指挥使回去。”
不过转眼,刚刚陪着御驾的十几号人,只剩下裴知聿一个。
他四面看看天高云淡,摇了摇头,好整以暇的坐在旁边的一个石墩子上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扶摇就一手牵着一个走了过来。
裴知聿迎了上去,故作讶异的说,“欸?陛下竟然没有多长一只手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