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清捏紧拳,果然是赵太后这毒妇!
赵太后也已然疯狂,她冲梁氏道,
“你这奸细,那你当年怎么不告发?还不是你想替萧氏子下毒害储君,皇后碍你的事儿,你就干脆佯装不知了。”
“我还道你是好糊弄。未想到你竟是暗桩?你此时跳出来,是为救谢安吧?”
她癫狂的看着沈晏清,“燕扶苏,你不看看赵贤忠的手书密信吗?”
扶摇伏在裴知聿怀里,头埋在他脖颈,已经开始浑身发抖儿。
裴知聿摩挲着她的背,安抚着她,“别怕,别怕。没事儿。”
沈晏清颤抖着手,正要打开手中密信。
那边谢安突然开口,“是我做的又如何?”
满堂皆静。
阉贼猖狂至此,竟毫不遮掩,一口认下?
沈阁老哈哈大笑,“阉贼,你还算有几分胆识,老夫问你,你可是萧氏下的暗桩?”
谢安嗤之以鼻,“什么暗桩?阁老怕是被萧氏吓破了胆吧?”
他抖抖袖子,一脸不屑道,“咱家在阉人中,也算做到极致了,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
他盯着沈晏清,啧啧称奇,“原来首辅还真是五皇子?殿下可够无耻的,先前怕被咱家怀疑,还夜夜守在紫宸殿外,称你心悦燕扶摇?”
他冷哼一声,“咱家就说你这大学士怎会如此瞎眼?能看上燕扶摇这个草包?”
他接着戏谑,“燕扶苏,你为夺回皇位,可真够忍辱负重的?”
他又伸手点了点扶摇,“燕扶摇,你如今可想通了,他为何拒了你的圣旨吧?”
扶摇回过头看谢安,谢安眸里闪过一丝温柔,随即又氲上绵厚的凉薄。
沈晏清沉着脸问,“谢安,你这是供认不讳,承认谋害先帝了?”
谢安瞥了一眼沈晏清,神色倨傲、狷狂,目下无尘,
“当年,咱家本来是想跟着储君的。可惜五皇子身边的嬷嬷看不上我,咱家只有去冷宫一样的飞鸾宫,守着爹不疼娘不要的燕扶摇。”
“那又如何?燕扶摇草包成这样,咱家一样将她扶上皇位,叫她对咱家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