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氏族人,都安安静静的缩着脖子。
今日来闹事儿的汉子们,大多数都并不无辜。
赖氏宗族跟来的年轻女眷,也都愕然抬头,紧盯着这恍如神仙、高高在上的女帝。
她们虽是出自昆州大族赖氏,但个个头上都悬着利剑。
赖氏重女德,夫为妻天。
尤其是嫁进来的女子,半分不如夫家的意,轻则打骂虐待,重则就盖上不淑或荡妇的帽子,当众审判,游街沉塘。
便是有了女子休夫的新政,赖氏媳也绝不敢想半分。
就如苗三娘这般凶悍泼辣的,不也照样被族长整治。
苗娘子眼中也闪着泪,她被污了半生荡妇,受过多少欺辱?
若不是她生性泼辣些,她们母女,早被拆的骨头都不剩了。
赖族长接连被教训,如今可算收敛些了。
他捂着脸道,“陛下,可赖全胜毕竟被踢死了。”
扶摇目光威严,唇角戏谑,“谁,踢死的?”
赖族长嗫嚅着,不敢再开口。
女帝方才下旨,萧氏子救驾有功,封为长宁王,整个福州都给他做封地。
姓高的便是这萧王的人,又岂是他能攀咬?
也怪他一时迷了心,听族里人讲,那姓高的不过是个外来人。
因他出手极阔绰,又整日去找苗三娘。
就有人给赖全胜出主意,让他去抓奸,讹那苗三娘的新姘头。
外来人,又有钱,不宰白不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