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族长低头道,“草民糊涂,草民不告了。”
那边几个死了男人的家眷可不干了,纷纷冲了过来,去拉扯赖族长,
“族长,我们男人可都是听你的话来抢人,如今被砍得稀烂,你怎好不管了?”
赖族长挣脱不开,只好又道,“陛下,这几人总是无辜被杀,多少也赔偿些……”
扶摇看向那几个黑衣人,
“赖族长告你们杀无辜之人,你们可要辩解?”
为首一黑衣人,恭敬上前行礼道,
“回陛下,这帮刁民,持械擅闯民宅,怎是无辜?”
“陛下有所不知,我等是长宁王近卫,奉命守在此处,只因此处有祥瑞之兆。”
“此事是王爷家臣高大人来吃粉时发现的,他本不欲声张,但那赖全胜苦苦相逼,要引人过来大闹,高大人才踢了他,又去报了王爷。”
“王爷命我等守住此处,原是要给陛下惊喜,屋主母女也另行安置别处。”
“这帮刁民屡屡挑衅,轮番叫骂,我等也并未理会。可他们强行闯屋,意图污了祥瑞,冒犯天子,惹下天灾。”
“王爷交代,若有硬闯,杀一儆百!”
“陛下,这些刁民藐视君威,结党而攻,想毁祥瑞,怕是有谋反之心。”
赖族长瞠目结舌,岂敢担下如此罪名,他忙不迭的反问道,
“老夫今日在门外,同你们交涉半天。你们半个字也未提及要替陛下守祥瑞啊?”
那黑衣人瞥他一眼,冷嗤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听天子之事?”
赖族长心痛跺脚道,“你们便是说一句,你是王爷近卫,我等也不会硬闯啊。”
苗娘子趁机大声讥诮,“原来赖族长是欺软怕硬啊!若是王爷你便不闯,若是我孤女寡母,你就要带着百十个壮汉,上门欺凌啊?”
赖族长一时噤声,狠狠瞪了几个拉扯他的赖氏家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