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以那种扭曲的形式实现愿望,许愿者就会满意了吗?断无可能。
因为我扭曲地实现了咬血的愿望,所以她非但不仇恨我,反而还要帮助我?梦话还是到梦里去说吧。
她与我是不共戴天的关系,除此之外决不可以再有其他说法。
我暂且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塞壬那里。
“如何,传教士的记忆是完整的吗?”我担心传教士可能做过防备我读取记忆的准备,从而像是狂信徒一样在临死前删除自己所有的记忆。
“几乎是完整的。”她说,“看来他是真的以为你死了,所以也疏忽了那方面的防备措施吧。”
我点头,然后问:“‘几乎’?”
“他在最后一刻想要临时抱佛脚地删除自己的记忆,只不过,虽然他也掌握着删除自己记忆的方法,但是与他的老师狂信徒不一样,他并不是记忆领域的大师。再加上你的动手速度足够快,所以他只来得及把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处理掉。”她说。
看来我是暂时无法确认咬血是否真的在欺骗传教士了。
“与曙光梦境相关的线索也在最近一个月不到的记忆里吗?”我问。
“放心,不会有影响,我已经把那方面的线索好好地提取出来了。”塞壬说,“我现在正在处理其他部分的记忆……”
听了她前半句话,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如此一来,瓦解前夜势力的最后一块拼图就到齐了。
而就在这时,塞壬发出了吃惊的声音,“等等,这是什么记忆……死亡、灭绝、凋零,以及……亡灵?鬼魂?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居然是从那种地方过来的吗……”
“你看到了什么记忆?”我立即问。
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这才说:“我看到了白驹与传教士在过去的对话。”
“他们说了什么?”我问。
“传教士在白驹的实验室里看到了‘它’。”她凝重地说,“然后……白驹对传教士解释了‘它’的来历。”
闻言,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某种沉重而又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撞击了,“你的意思是说……”
“你要看吗?”她问,“你现在就可以接触到‘它’的真相了。”
“现在看的话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