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子虚讶道：““神农鼎”晚辈早有耳闻，这“虚无贪焰”有什么名堂？”

“公子你既通晓外丹术，当明白火候乃炼丹重中之重。所谓“炉火纯青”，意指鼎炉之火，以青焰为最。但若想炼化兽灵，青焰亦远远不够，唯有更加炽热的白焰方可做到。”

“世间焰色为纯白者，唯有被称作“万火之王”的“虚无贪焰”。此火乃姜氏的家传秘术，传子不传女，传长不传幼。故当世可操控“虚无贪焰”者，不过姜氏长门男丁区区数人。”

乌子虚沉吟道：““神农鼎”是姜氏镇族之宝，必不肯轻易外借。“虚无贪焰”又是其家传秘术，更不会授于外人。“圣灵丹”岂非被姜氏垄断？想必价格一定不菲……”

“刚刚老夫说的不够通透，这“圣灵丹”之所以必须亲自炼制，乃因它的活效时长稍纵即逝，若非即炼即服，怕是来不及吸收其效用就已沦为废丹。”

乌子虚大吃一惊：“竟然是这样？”转而难掩失望之色，“那又是空欢喜一场。”

“乌公子稍安勿躁，容老夫讲完。”皋陶哈哈一笑道，“你可知自己鸿运当头，恰逢其时赶上了这场四年一遇的“通玄论道”。”

““通玄论道”？”乌子虚一脸茫然。

皋陶耐心解释道：““通玄论道”乃我修真界的一大盛事，届时天下圣境之下的修真者均会济济一堂，竞峰较技，并从中决出十位佼佼者，入得那“通玄榜”。”

““通玄榜”？”

皋陶未曾料到他阅历浅至连“通玄榜”都不曾听闻，继续解释道：““通玄榜”乃修真界最具权威的榜排之一，涵盖了圣境之下的顶尖修真者。”

“大人刚刚两次提及“圣境之下”，即是说圣境之上也应有一个排行咯？”

“乌公子一语中的。不错，修真界除了这“通玄榜”外，还存在一个“轩辕榜”，此榜由“轩辕问道”决出，上榜者修为皆在圣境之上。”

““轩辕问道”？”

“你可将之看作圣境之上的“通玄论道”，只不过逾越圣境之后，修为便极难取得突破，故这“轩辕问道”已有十年未办，“轩辕榜”亦有十年不曾更迭。”

乌子虚狡黠一笑，问道：“想必历正大人一定榜上有名，不知排在第几位？”

皋陶抚须笑道：“老夫不才，十年前有幸在榜中占得一席，不过区区第六。”

乌子虚正身拱手道：““轩辕榜”第六，即是天下第六。晚辈对大人的敬仰之情，简直……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你这小子。”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皋陶亦不能免俗，笑中难掩骄矜之色，“再说回那“通玄论道”，依照惯例，由此竞会决出的前三名，还会有额外的奖赏，通常会是某种修真者梦寐以求的天材地宝。据老夫所知，本次“通玄论道”的头彩，正是由姜氏所资的无上至宝——神农鼎。”

乌子虚不由愕然：“姜氏居然这么大方？”

“哈哈，姜氏这般阔气自是别有用心。据说姬氏已与姜氏私下达成默契，并不参与本次竞会。姬氏不争，放眼整个修真界，还有谁敢与其去争那榜首之位？谁又争得过？坐拥心怀天下、慷慨仗义的美誉，又不必担心家传宝物旁落，这姜天澜下得一手好棋啊。”皋陶语带讥讽道。

“这不还是没戏。总不能让我去争那榜首，夺那神农鼎吧……”

看着皋陶颇有深意的目光，乌子虚眉头轻挑：“不会吧……难道大人真有此意？”

“要说这普天之下，有人能从姜氏手中夺得榜首，携鼎而归，那必是乌公子你了。”

“大人你这是捧杀呀。晚辈要有这实力，又何需大费周章去炼制“圣灵丹”？”

皋陶正色道：““先天绝炁”者，万中无一，公子切勿妄自菲薄。虽说你的修为差强人意，却经历多番生死磨砺，未必就差过姜氏那养尊处优、自命不凡的少爷。”

“哪位少爷？”

“姜氏当代家主姜天澜的嫡长子，姜无厌。”

“他的修为境界高吗？”

“单论境界，这姜无厌当下居于玄修境八重。”

“打扰了……”

“另外，他乃上届竞会的第二名，当前“通玄榜”榜二……乌公子你要去哪？”

打算一走了之却被皋陶叫回的乌子虚灰头土脸地道：“大人求放过……无法修真我认了，大不了回到北境，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何必要跟一个玄修境八重的天之骄子争强斗狠，到时自取其辱不说，怕是命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