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正这个老匹夫近来如何?”皇帝却是问起了老熟人欧阳正。
“回皇上话,老师最近身体康泰,处理学政事务之余,多是在家看书调教弟子,大江郡在老师治下,更是人才辈出。学生近年多听老师教诲,受益良多。”祝振国夸了老师还要夸自己,还显得一脸正经,毫无自吹自擂的尴尬。
“哼哼。。。”承平皇帝只是轻哼两声表示回应,心中却是想着当初怎么没有把欧阳正这匹夫贬得更远些,倒是让他过了十几年好日子。
祝振国哪里会想到皇帝却是觉得欧阳正这十几年过得好,也是皇帝站在自己的位置想得简单了,这欧阳正满腹文才从内阁大学士下来,却是在一个闲职上做了十几年,心中压抑哪里是旁人所能知道的。
“你之前说的这些话都是这匹夫教你的?”承平皇帝不免想多,觉得祝振国这一番话语,可能都是欧阳正教出来的。
祝振国一听,心中大叫不好,要是这样误会了,那自己这老师怕是永无翻身之日,连忙回道:“启禀皇上,老师平常都是教授圣人之道,从不对弟子多言国家大事。”
兴许是这解冰语舒缓的琴音起了作用,此时承平皇帝却是慢慢更加平静了些,慢慢又是开口,说出内容却又与之前话语没有关系:“这朝野之乱,可是归根结底在于吏治?”
祝振国一时间还没有适应这皇帝的聊天方式,一会儿问税,一会儿震怒,一会儿又让作诗,一会儿又问朝政,接着又问老师,突然又问朝政。祝振国都有些跟不上节奏。
只是祝振国不知,这些跳跃的话题无不显出承平皇帝此时的心理活动过程。
“呃。。。回禀皇上,确实在于吏治。”祝振国犹豫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其实皇帝问出这话来,心中也就有了答案,只是需要祝振国这个唯一的对话之人再确定一下。
“吏治用重典?”承平皇帝在这个问题上还是有些不确定,自古以来,官吏队伍的素质都在于教育,而非刑典。因为读书人都相信圣人的教育。
皇帝这个问题,祝振国倒是不敢轻易回答,一来祝振国只是个举子,说了也不算数,二来,此话一出,要是传出去,必然得罪天下百官。立马与朝野官员处于对立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