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

杨毅听着身后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一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声音，不知多少次午夜梦回，房间里只留下他遗憾的叹息。

神情有些恍惚，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只听到秋风拍打枝叶发出的哗哗声。

“呵，又幻听了，我这个毛病真的该改改了。”杨毅内心自嘲道，继续向前走着。

“杨毅！”

虚幻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杨毅一怔，这次他真切得听到，清清楚楚。

白霜！

在他身后，叫住他的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

和她的初次相遇，往日点点滴滴在杨毅脑海浮现。溪流边狼狈不堪的样子，阳光下笑靥如花的样子，屋顶上晃荡双腿天真浪漫的样子，雨夜里泪流满面令他心碎的样子

杨毅紧咬嘴唇想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脚却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白霜在长武学院，他是知道的。

在他来长武学院之前他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曾安慰自己“长武学院这么大，学员过万，只要自己低调一点。”他们，自然便没怎么概率会撞见，只是没想到不仅遇见了，而且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

冥冥之中，命运还是让他们再次相遇。

“好久不见，白霜”杨毅扬起笑容，故作轻松地对着分别的恋人说出二人之间重逢的第一句话。

眼前的女子还是那么美丽，时间在她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怀中抱着几本书籍，柔美娇弱的脸庞，眼神中透着一丝与之气息不符的坚毅，身穿白裙的白霜站在那里，如同一朵空旷山谷中的幽兰，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好久不见。”

白霜静静看着杨毅，眼神里夹杂着惊讶、欣喜，更多的是温柔。

“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杨毅和白霜安静地坐在小道的长椅上，两个人除了开始的一句话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久别重逢的二人找不回从前亲密无间的默契，再次相遇只让杨毅感觉到他们之间深渊般的陌生、隔阂，没有了可以秉烛夜谈的话题，没有了说不完的话。

啊，真是令人难过。

良久，就在杨毅忍受不住想要先行离去的时候，白霜开口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

“嗯，我过的还好。”

听着白霜的关心，杨毅不由自主的汇报起自己的琐碎事情。

“采药，做饭，生活很简单。闲得无聊跟着几个朋友来海州逛逛，然后嘛被他们怂恿着到长武学院来跟着一个导师学两招，起码有个保命的能力。”

“导师？”白霜有些惊讶，她没想到再次相见，杨毅居然踏上了修行之路，“哪个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