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不长。”
突兀的一道男生从身后响起,低沉冷冽,舒烬寒毛不自觉的竖了起来。
如果不是他说对了的话,舒烬高低要把泡面倒在他头上。
舒烬关上热水,端着泡面转过身。
眼前居然是坐自己身边那个男人。
“你什么意思?”
舒烬面色平常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男人。
白,实在是白。
白的没点人气儿。
“我叫黎琮。”
黎琮丝毫没有回答舒烬的意思,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眼神有几分异样,但看着舒烬没有什么表情又将这几分异样收了回去。
“我问你刚刚的话什么意思,你认识我?”舒烬有些不耐烦。
话音刚落,耳垂一阵刺痛随之右眼传来冰凉的触感。
黎琮伸出两根手指附在舒烬的眼皮上,薄唇轻启,念动着什么。
“我们下次见。”
不等舒烬反应,眼前哪还有什么男人。
“什么脏东西这么猖獗。”
舒烬接完热水回到座位上,用手机照着看了看自己的眼睛,右眼上赫然有一个红点。
是自己耳垂的血。
现在眼眶一阵阵温热,没有不适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大雪纷飞,火车无所畏惧的驶入隧道,雪花一片片落在铁轨上,深渊似的隧道口静立着仿佛这里未曾有人来过。
回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便车只能把舒烬放在村口。
舒烬拎着行李踩着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
有人住的房子门口都扫出了一条道,走到家门前的小路上,积雪太多已经看不见原本的路在哪。
走上院子里的坝子上的时候舒烬的裤子已经被雪浸湿到了膝盖。
钥匙插入生锈的锁孔,转动两圈,门开了。
“我回来了,师父。”舒烬喃喃自语。
没有人应,扑面而来的只有许久没人住的灰尘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