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痛?”
“不痛。”
洪昌廉摇摇头。
接着洪昌廉像是证明自己的话,直接用手扣了一块下来。
看的舒烬倒吸一口冷气。
这不像惹了什么邪祟,倒像是得了病。
“你去医院看了吗?”
“那些都是庸医,开的药没有一丁点用,看开的药没有用他们说要切了我的腿。”
师父在的时候是个道士,村里喜丧、搬家谢土或是看事都会找师父,在这一带算是有些名望。师父去哪儿都会带着自己,村里人也都默认自己有几分本事。
跟在师父身边见了不少离奇的事,洪昌廉这个情况倒是第一回看见。
“小舒,你可是洪叔看着长大的,你不能不管我啊。”洪昌廉说着就又要往地上跪,露出来的另外一条腿已经没有了皮肤只有红色的肉和血管。
红肉蹭到雪,雪迅速的就染红了一块。
他的腿无法穿厚裤子,裤子裹上血肉,就会粘连在一块。
“舒烬!我爸喊你过来吃午饭了。”
正在舒烬为难的时候,村长的儿子张晨东也就是舒烬的发小站在路口吆喝了一声。
“洪叔,你先起来,我回头翻翻我师父留下来的典籍,我给你查查。”
“那你可一定要查!一定要救我!”
送走洪昌廉,舒烬暂时松了一口气。
张晨东站在路口看着离开的洪昌廉,丝毫没有掩饰眼里的嫌弃,甚至可以说厌恶。
来到村长家,桌子上只摆了碗筷还没上菜,很明显,刚刚张晨东来喊自己是帮自己解围的。只是舒烬不是很明白,洪叔在外面发了些小财,是村里的红人。
村民都上赶着巴结,怎么这会人人避之不及了?
张大勇招呼着舒烬坐下,梁春红也从厨房走出来打了招呼才接着做饭。
“洪叔那腿是怎么回事?”
张大勇冷哼了一声才说:“你去年暑假没回来你不知道,洪昌廉在外面不学好,染了一身脏病,还有外头的女人跟回来逼着你凤兰婶子离婚。”
怪不得,村里人对他态度改变那么大。
“可怜凤兰了,也被染了脏病没几年好活了。”
想到凤兰婶子,舒烬心里很惋惜,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一个女人,唯一一个没和村里人吵过架的就是她了。
“梳子,你是不知道,夏天的时候,都坐在院子里聊天。洪昌廉轻轻一撕就把腿上的皮撕了下来,血淋淋的,愣是一点都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