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好嘞”
电话挂断,洗漱、吃饭、收拾好东西,何不同背上包坐上大巴车,直奔目的地而去。
这次撂地还是在长安市周围,子蓝县,柳家塔村。因为史景昭有事儿,这次只能何不同一个人表演,所以表演的形式就是说书+单口。
农村其实有很多上了年纪的老人是不识字的,所以一些艺术形式,例如京剧,不是地方方言,需要加字幕,老年人就接受不了。但说书不同,他是以表演的形式将书里的故事讲给观众听,没有那么高的欣赏门槛,因此更适合普罗大众。
新笑的撂地演出是不会与当地的什么部门沟通的,能不能招徕来听众全凭演员自己的能耐。
“一字儿写出来一架横梁……”,在村里选了一个来往人多的路口,何不同跟一位老乡家里押了一百块钱,架好了桌凳,摆好醒木、扇子、手绢,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包,将一张黑布铺在地上,手里攥了一小把汉白玉的粉末,清了清嗓子开始了吟唱。
白沙撒字是在原先常用的一种圆粘儿就是将听众吸引过来的手法,为的是能留住听众,让听众聚过来,才能接着表演后边儿的相声。但现在基本上都是小剧场的相声,观众固定买票进场,这种手法慢慢的也就没多少人会了。
但在农村来说,尤其是相声不兴盛的西北地区,这种东西还是比较新奇的。
刚没一会儿就引来了一圈儿人,站在了何不同的“小摊儿”前,或抱着胳膊,或背着手,看着何不同撒字,也想看看他接下来要干嘛。
“……丁郎刻木记挂着爹娘”手一抖,最后一笔勾完,何不同几分钟的吟唱也就到此结束了。
“好!”
有几个朴实大胆的庄稼汉子咧着大嘴边鼓掌边叫好,但随后转身便要走了。
但何不同是干嘛来了?白沙撒字只是一个聚拢观众的手段而已,接下来的才是正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