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扶着叶子曦坐下,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俯身给她擦眼角,说:“怎把脸染成这般颜色?要不是人多堵了路,我就跑马过去了,岂不是冤得很。”
李骏急了眼,拉起叶子曦的双手看,从前嫩白无瑕的手上的火烙伤痕未消,咬着唇说:“少主受苦了、以后凡事都有我,断不会再叫你吃一点苦头。”
叶子曦忍着泪,说:“吹牛,尽是吹牛。”
月明一脚端在李骏身上,怒斥:“阿骏,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骏吃了痛,低叫一声,站起来,想开口辩解,却见店家和他带来的人都站着,只好拱身辑首说:“少主恕罪,属下许多未见主上,一时喜不自胜乱了礼数、请少主责罚。”
叶子曦缓缓站起,说“罢了、阿骏,我们还是先投客店吧。”
“好、街口有一家悦来客栈,看暑还行。”李骏接话,欲扶叶子曦手臂。
月明眼急手快将藤箱塞给他,白他一眼,再转身收些铜壸等,又接过老极娘送上的油纸包装好,再回身时,她看见叶子曦和李骏已经走到骏马边,又见他扶叶子曦上马,牵着缰绳走了。月明气得垛脚,追上去,又折回来去赶驴车。
几个驿卒看热还不尽兴,歪着头在看这群人的背影、一人说:“凭他那紫金莲花冠能住官驿,为何去哪客栈呢?平白少了一桩生意。”
另一人说“紫金冠是道门最高级别的天师方可戴,这位小仙长莫非是偷拿了道观中掌教的…”
又有人说:"怎么会?瞧他的气度、和这些服侍的人,肯定是京中的贵人。”
李骏眉眼舒展,从前他总被当成大孩子,没有被放在少主心上。他在豫州苦练六个月又追到青州,想要赶上少主的生辰在见到她。却因那个被他们一同救过的楚王纠缠,少主逃走。他依据留书赶往京城…皇天不负苦心人,途中遇上,真好!
安置在客栈中,月明伺奉叶子?熏香沐浴,李骏守在客房外。到天黑之前,月明出去采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