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着灰白色锦缎道袍先坐下木簪半挽发髻,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李骏只觉心酸,从前活泼跳脱的人变得这般沉静,他从怀里出一个锦盒双手递过去,说:“这是给少主的生辰礼物。”
李骏从领子里扯出一块圆润翠绿的玉扣,说:“也谢谢少主送我的生辰礼。”
叶子?说“爹爹说以美玉比君子,阿骏的十五岁生辰应当得平安玉扣作贺礼。我此去朔州要查青弦,可能有风险。有铜盘一只赠你,若我丧命,你凭此盘去西山找流云观的归云师太,我有留书在那里。”
李骏蓦地双手握住叶子曦抚丝帕的手,眼眶发紧,说:“当是我去杀青弦,为师门极仇雪恨。怎能让你一个女子以身犯险!也别说丧气话,你我仔细畴谋,斩杀仇人再全身而退;即使有干难万险,也有我挡在你前头,不叫你受半点苦。”少年眸光灼灼,情意涌动。
叶子曦看着他俊朗的面上眼眸含着星辉,轻叹一声,抽回手,说:“谢谢阿骏肯帮我。你可知陆思礼出谷前信誓旦旦说游历两年后,回望仙谷与我成婚。但事实呢?可见这人心易变世事难料,你能追到青州又追到京城,已经对得起师父的恩情了。又怎好又叫你去送性命呢?
从愤怒至极到颓败,少年眸中的光暗沉下来,咬着唇问:“少主,你不信我?”
叶子曦平静的说:“原本我是信的,可当我看到庄思贤摇身一变成了京里太医院的御医白修竹之后,我就害怕了。阿骏,只希望你好了的做一位救死抉伤的好大夫,不追逐名利就好。怎敢要你随我去涉险?”
李骏的眼瞪得浑圆,叫道“庄思贤?大师兄?白御医,怎么会呢?
叶子曦苦笑说:“我与荀师叔一同去抓的,白修竹就是庄思贤,本来要带他去朔州的,出了差错,又弄丢了他。你看我爹的五个弟子,就有两人背叛师门.”
李骏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心想少主横坚是难相信他的,他想辨解,可是嘴笨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怔往了半晌。
叶子曦给他斟一盏茶,说“阿骏,我放过你。我们自幼一同长大,像亲人一样。庄思贤废了,你去接收在金陵的医馆和药行,以后那就是你们李家的产业。等我杀了青弦便会隐遁,从今天便没有医仙门了”
“叶子曦,叶少主,你怎敢解散医仙门”李骏挑起来,叫嚷着,怒火攻心在屋子里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