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敬畏道:“文道七境,这楮大儒怕是已经到尽头。”
师弟闻言也是生出敬佩之色,无论仙武文,能至尽头者,皆为天下一流。
“哈哈,文气深厚?”
众多行礼之人中,唯有一人不做动作,执杯痛饮。
闻听二者交谈,不由狂笑出声。
师兄见有人驳了自己面子,面色不愉,说道:“这位朋友有所见解?”
“见解?说不上。”
那人依靠圈椅,一条腿毫无规矩踩在椅上,胸前衣襟敞开,露出结实胸口被酒水打湿。
墨发不拘一格,散落肩头。
身无金银,见之不觉寒碜,相反有一股潇洒之气。
将杯中酒水倒入口中,他轻蔑道:“与你说,当为指点。”
“你!”师兄面色难看,但想到在外域,还是压制怒火,“无礼狂徒。”
“一身文气深厚。”
狂徒倒了倒桌上酒壶,发觉已经空掉。
他随手扔去酒壶,从圈椅走下至师兄弟二人所在。
“末学、读书、文胆、正心、学海、苦舟、立志。”
“我问问你,这文道七境,他楮知白做到几个?”
径直来到师兄弟桌前,拿起桌上尚未饮几口的千年醉倒入杯中。
师兄张口想说,他又道:“末学、读书,不过百书千书,算不得高深学识,学海为积累,枉读几十年书本罢了。”
“文道七境,重在文胆、正心,重在苦舟、立志!”
“文胆者,不惧鬼神,不怕权贵。”
“楮知白堂堂大儒,如犬马般供他人使唤,可是不惧权贵?”
“正心,所需明悟自身所求,付出努力,故而苦舟争渡,求半丈小舟,度学海无穷,有所得才可立大志。”
“立志者,需在学院留字,以明世人自身所学不在拘泥自身,而为文道。”
“楮知白在麓山立志为何?”
师兄抢先道:“书传天下,礼盖盛世,他所立,为传。”
“传,好一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