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之没听说过哪家的主子让下人主动讨赏的,但琉璃宫的规矩好像又是另一套,几个人显得很亲近,没顾及的。
他把那张破了的纸抓在手里,心跳得很快,回过头看静静的殿门,总觉得自己被分到一处与宫内不同的桃源里。
但他也说不出什么。
就算寒梅说能跟公主讨要,他也不会开口。想了半天,他又戳回门口去了。
屋内已经没有早晨那样袭人的热气,温温的,窗子透进去一点光。
陈嘉沐刚流过一回鼻血,换了身藕荷色的衣裙,又灌了壶金银花水,说是屋里太热,烧得太干,她半夜发过热,有点上火了。
寒梅让落雪少往火道里添柴。
但这会儿陈嘉沐又觉得冷。方彦跪在她身边,像块挺大挺瘦的冰,上边盖着一块毛皮,还把手放她膝盖上。
方彦仰着头看她,陈嘉沐去拧帕子,袖子落在他唇边,他就抿着嘴用牙齿轻轻咬。
陈嘉沐笑了一声:“你知道慕容锦往我宫内送了条狗吗?”
方彦摇头,一直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