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煜就是一个残疾而已——一辈子没人关心没人在意没人爱,没有陈嘉沐关心他照样活了挺久,而且生龙活虎,哪需要人多余爱他一下?
陈嘉沐偏心陈清煜,就像把一道皇上餐桌的国宴摆到狗面前去了,暴殄天物而且没有一丁点的必要。
可是他呢?一样是当狗的,他为什么连残羹剩饭都分不到。
方彦也冷冰冰地回:“奴才这点事还是能做好的。”
陈嘉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她要开口,但方彦已经转身回了平寿殿。他走得毫无留恋而且快速,简直像无声无息地逃走 一般。
陈嘉沐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她隐约察觉到方彦的状态不对,但为什么她又猜不出来。
她自以为陈渡和陈清煜的事态紧急,又不想方彦因为她表现出的紧张而过于担心,于是一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表情,不想表露出一点忧虑。
可是方彦的面色并没有因此缓和,反而更严峻起来。
陈嘉沐知道他有些火烧眉毛的忙乱,但被他推出来时,心里还是饱含了一种委屈。
她想方彦多说一点。
就像那日她把一切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讲给他听一样。他们应该已经是一对亲密的情人,能互相知晓了解。
但方彦的嘴比任何物件都严。和在房中在床上表现出的粘人完全不同,他做任何事都要习惯性地把她先推到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