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敬我。”闵宁语气稍弱地说了一句。
说什么心里敬她,他可曾有哪一日敬过她,从前他肆意捉弄,如今相熟了,他好了一些,但也调戏不断,这样的人,闵宁想不到除了他口中的师傅,他还会敬谁。
他一狠起来,怕不是连人异姓王都敢顶撞。
闵宁又要饮酒,却见碗中已空,而安南王犹为以礼相待地为她添酒。
“哦?”秦青洛疑道。
“…我与他曾有恩怨,如今其实也有,不过迟早有一日了结清楚。”
闵宁将酒一饮而尽,神色略有摇晃,不知怎的,耳畔边那些隐隐约约的声音越发清晰,越发嘈杂。
怎么像是…在折腾女子?
“啊…”
秦青洛身子兀然前倾,闵宁急忙转头。
闵宁关切问道:“王爷你…怎么了?”
“无碍,这酒太烈,委实反胃肚涨,呵…真有些涨了。”
女子王爷抹去嘴角的酒液,淡然笑道:
“不过,常言宰相肚里好撑船,寡人借来自夸一句肚量如海,不过分吧。”
闵宁微微颔首。
秦青洛轻摇酒液,垂眸道:“可这酒还是太烈了,不宜饮多,寡人从前千杯不醉,如今患了隐疾,倒是不胜酒力。”
闵宁听在耳内,晃着酒液,心想这酒真有那么烈么,她虽然晕乎,却也没到那失了神智的程度。
她心里疑惑更浓。
不知怎么地,就想到了陈易。
那混帐…到底去哪了?
而且那些声音…
难不成,他背着她享用美人?闵宁心神一僵,眼角顿时发酸,接着再看安南王,心知她与陈易是故友,而一地异姓王,权势何其滔天,寻几个南疆苗裔、异域风情,又如何谈得上难事。
而她从来懂陈尊明,那混账俨然是天生色胚,方才离席,只怕是等不及要见美人。
闵宁心头一酸,恨恨咬牙,眸里全是狐疑,她侧耳去听。
声音更是明显。
她心已乱了起来,面色不可思议,猛地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