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恰好秦青洛那高大的身子颤栗痉挛,根本来不及喝止,闵宁已冲了过去,揭开一层层帘帐。
不经意间,闵宁惊鸿一瞥,看着帘帐内的画面,浑身滞涩了下来。
自己刚得了大人物赏识,他就转头……
还不待闵宁发作吼一声,秦青洛便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她嗓音疲软,隐有颤音。
“看到了吗?”女子王爷如此问道。
闵宁抖了一抖,面色僵硬。
秦青洛竭力平静,苦笑了一下:“本王身有隐疾,疾在于此。”
她近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吐出接下来的字:
“不能人道…”
闵宁发寒,不由一叹:“好可怕啊…”
她只听过世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不曾真正见过腌臜,放在之前,给她一百个脑子,她都想不倒真有借种之事。
而秦青洛默然不语,阴翳里,面色凝固。
她唯能忍气吞声,不然,难道明日就传遍天下,朝廷都视作洪水猛兽的安南王被人戴了绿帽,不只戴了绿帽,自己也给人糟蹋了一遍?“他素来…嗯…忠肝义胆,原来不愿,寡人以死相逼,方才应允,你莫要误会了他。”
秦青洛不由按住小腹,似想要按住什么,她艰难地笑了一笑,“闵千户,还是不要脏了眼睛,你我继续吃,继续喝。”
女子王爷空着的手,指节近乎攥在了一起。
她竟要为仇人糟蹋自己的至亲作掩护……
………………………
不知过了多久。
秦青洛已安排闵宁一处临近主营帐的空营帐内入睡。
暗沉的夜色里,她坐于主座之上,面色阴郁。
安南王妃雌伏在怀,那人似笑非笑,这样的画面,伴随着通感,在秦青洛脑海里勾勒。
他似在挑衅。
秦青洛拳头重重沉在扶手之上,却强忍着没有发作。
夜深人静,若她一旦发作,惊醒众人,谁人都会知道,安南王妃在另一个人的怀里,届时她以及王府,都将名誉扫地。
除此之外,还有…祝姨的清誉。
尽管秦青洛隐约意识到那魔教圣女并不在乎自己的清誉,可是…她在乎,那是她的至亲。
就在她默默隐忍之时,帘帐响起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