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鬼刺客也口吐鲜血,栽倒在地。
大团大团的血污染开来,血沫滚在地上,东宫若疏眼中的景象很是别扭,好像陈易只是拂拂手,两人就似碰瓷般倒地,可她明白这景象并不滑稽可笑,而是太快了。
快到甚至没有互放狠话、冷嘲热讽、装蒜打脸的机会。
快到早在话语之前就一击制敌,快到放在话本里都不知有没有五百字。
东宫若疏难以言喻的惊叹出声,
自己这便宜相公,还挺不一般的……
好像这买卖是自己赚了,虽然还没骗到人手里的骊珠……
陈易没有看东宫若疏,而是半蹲下身,居高临下打量这两个已半残的人。
其中一人喉上涌血,肋骨扎碎肺部,吐不出话来。
另一人则摔碎了牙,满嘴血污,呜呜咽咽。
“这两位…就是西晋的谍子?”陈易似是自顾自说道。
东宫若疏回过神来,打量了下道:“他们像是…这里的食客,从外边来的…应该就是了。”
陈易摇了摇头道:“不像。”
“为什么不像?”东宫若疏疑惑道。
“既然知道你‘陈千户’在此,那么管事的为什么会没看好楼道,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过来?”
东宫若疏顺着想了下,点了点头,还不待她面露钦佩,就又听到:
“而且还有一件事。”
“什么.?”
陈易吐出三个字:“太菜了。”
………
元丰楼的顶层,深处书房内。
一个身着锦缎、两鬓斑白的中年汉子独立桌前,呼气间微冒白气,指尖不停抚摸着一块残缺的无事牌。
无事牌本是挂在子嗣身上,却在他这年过半百之人的手里。
牌上仅剩一个黄字,下面那截却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