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瑄点点头:““确是如此,朝中上下皆传他举止古怪,竟至于求助于宫闱内的道士。”
傅思雅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倒不如,成全了他的心思。”
她话锋轻巧一转,眸光温柔地投向兄长,关切问道:“不提这些琐事了。兄长,前几日我教你的那番心意传达之法,成效如何?那位温婉可人的姑娘,可有领会到你的深情厚意?”
傅容瑄闻言,神色间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然,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失落:“她,并未接受。”
“不要?”傅思雅安慰道:“那说明是一件好事啊,即便知晓你出身显赫的国公府邸,她仍坚守本心,未为权势所动,这不正说明,她与兄长你一般,皆非世俗名利所能羁绊之人吗?”
“我心中却似雾里看花,朦胧难辨,只觉她如同带刺的花,让人既想靠近,又惧于那份疏离。”
“既然俗世的金银财宝难以触及她的心房,那便需另辟蹊径,以情动人,以理服人,兄长何不借此‘近水楼台’之便,日日与她相见?试想,日复一日,以兄长这般温润如玉、俊逸非凡之姿,即便是世间最坚硬的心,也终将在不经意间,悄然融化。”
傅容瑄皱了皱眉头:“思雅,你这玩笑开得越发没边了,休要再取笑于我。”
但他心中,却真的觉得这个法子还不错,暗自思量着,若能长久相伴于她身侧,那胡姑娘的心扉,或许终有一日会为他开启。
胡怜雪没有想到,过了几日之后,紧邻她宅邸的一户人家,竟悄无声息地搬离了,坊间传言,是有人以不菲之价购下了那座宅院。
初闻此事,她不过淡然一笑置之,毕竟这巷陌之中,皆是显赫之家,她所居之处,亦是姜念薇慧眼独具,看重此地安宁祥和,这才买下来赠予她。
可当她看到傅容瑄搬到旁边时,不由惊讶无比。
他还是没有放弃?胡怜雪摇了摇头,眸中闪过一抹决绝,暗自告诫自己,无论他是否执着,她都不该再心生妄念。
胡怜雪做了几个团子,匆匆敲了敲门。
门扉轻启,映入眼帘的是一袭青衣飘飘的傅容瑄,他身姿挺拔,宛如松间明月,清辉洒落。“胡姑娘,此番造访,所为何事?”
胡怜雪轻咬下唇:“傅大人,我想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傅大人怎么又……搬来这里?但请大人明了,无论您有何考量,或是何等深情厚意,我二人之间,终是隔着千山万水,难以逾越。我,不过是一介孤苦无依的女子,而您,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