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收获,根本是巨大收获!”小夏坐到包大同的身边,把几小时前发生的事简略说了一遍,“差点回不来了,想想真后怕!可惜,还是没有找到那邪灵藏匿小孩子的老窝。”
“但是通过你们和邪灵交手,我们可以进一步估计到她的实力。你们看,她对血木剑和残裂幡有顾忌,但是这两件法宝也伤不了她。这一方面说明你们没有法力,又不是法宝的主人,不能发挥出它们最大的实力,但另一方面也说明邪灵的能力也不容小觑,要想除了她,还要想其它的法子才行。还有啊,你们救了一个孩子,这是最成功的地方,要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包大同的语调有些无力地说,似乎非常疲倦。
“这话有道理。”万里没什么真心地赞扬了包大同一句,可小夏却觉得包大同有些不对劲。
自从他们回来,包大同就一直没有转过身,只是面向着酒柜,此刻更是低头看着酒杯,和他平时神采飞扬的模样完全不同。小夏以为他是因为没有找到线索而沮丧,忙说,“你别急啊。你一个人盯着她们母子两个,就好像在下象棋,以一子废两子,明显占了便宜嘛,有什么好烦恼的。放心放心,等阮瞻找到线索,以后还要靠你大显神威呢。”
“是啊,我可是包大法师啊。”包大同还是死盯着酒杯,“你们快走吧,上班要迟到了。”他催促着,可是因为这行为大违他平时的作风,反而引起了小夏的注意。
她歪过头,凑近了些,尽管包大同闪避了一下,但还是让她看到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儿。
“喂,你怎么啦?”小夏吃了一惊,“你不是昨晚也遇到意外了吧?”
她这一叫,万里也发现了包大同的异常。
“没想到脑袋缺根筋的人也会生病!”他拍了一下包大同的肩,动作很轻,充满了安慰之意,哪想到包大同竟然抖了一下。万里神色一暗,“你不对劲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说过没事了!”包大同有些烦躁,站起身想离开小夏和万里的包围,但才一站起来,身子就晃了一晃,几乎跌倒,同时一股说不清的感觉直袭了他的头。那不是疼痛,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好像身体从内部裂出了一道道小细纹一样。
“小心啊!”在他就要跌倒之际,小夏抱住了他的腰,但被他带得一趔趄。
“喂,这不是闹着玩的,你的样子不像没事。”万里扶住他的肩,支撑住他的重量,“你是生病了还是受了什么偷袭而没有发觉?”
包大同想说话,但另一波酸麻再度袭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站都站不稳了。
小夏伸手抚抚他的额头,却被浸在手心上的冷汗吓了一跳,这让她万分紧张,她还没见过谁在一眨眼间流那么多汗的。
“你扶他坐一会儿,我去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要。”包大同抓住小夏的手,“我不去医院。”
“这时候你不要耍孩子脾气好不好。”小夏试图掰开包大同的手指,但他就是紧握着她的手腕。
“你这样会挂的!”看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万里也有点急了,“要死也要等整治完这些邪灵再死!”
“不是――你们不明白,我没有生病。”包大同喘了一口气。
“那么是昨晚你受了袭击了?”万里问,“说出来听听,这没什么好丢人的,这回遇到的邪灵那么厉害。就算是阿瞻,单打独斗的话恐怕也要吃亏。”
“不是。”包大同咬着牙摇头,“好吧,看来我自己解决不了。先扶我上楼,我说给你们――听!”
他坚决不肯上医院,万里只好把他背到楼上。
“你们也知道,这妖邪那么厉害,输给她,甚至让她拿来塞牙缝,我也没什么丢人的。”包大同上楼后似乎好了一点,“可是,真的和那个没关系,因为昨晚之前我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不是生理上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