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啊?”小夏焦急地问,“不是生理上的疾病,难道是中邪?你又说不是吕妍母子的事,那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中邪啊?”
包大同苦笑一下。
他本想自己搞定这件事的,所以一直试图平息身体内不顺畅的地方。他以为他可以,哪想到那种不适感突然来势凶猛了起来,让他明白这一次他必须要依靠别人了。
“你们回来前,我检查过自己周身的气息,并没有外邪入侵,这就说明――是自损。”
“什么是自损?这是什么怪病?”小夏问。
“就是我自己不小心做了什么,结果损害了自己的三魂七魄。奇怪的是,自从身体开始不对劲,我就开始回忆,但还是想不出我这几天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小夏和万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面面相觑。
“要怎么做才能医好?”万里比较冷静,“你说,我们照着做,无论多难,一定帮你办到。”
“找到我自损的原因就可以弥补。可是――”包大同话说了一半,就起身去拿他的小木箱,然后走去了小夏的房间,在小夏和万里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脱光了上衣,颤抖着手分别在印堂、胸口膻中穴、双手手背和双脚脚心画上了几个不同形状的符咒,最后掀开床单,坐在床上,好像打算上床睡觉。
“长话短说,我可能坚持不住了。”他咧嘴笑笑,露出那两颗超级正太,又超级可爱的虎牙,“从早上我就在试图抗衡,可是伤情显然比我想像的要严重。”
“你你你――是什么意思?”小夏六神无主地说,“你不是说你要――死吧?”
“那倒不会。”包大同还是一脸平静,好像在说别人,“可是和死了差不多,你们不要怕。”他喘了口气,因为出汗,符咒有些融了,像血一样淋漓下来,“这就要看我的朋友得力不得力,还要看阿瞻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一样聪明了!”
“什么意思?”
“告诉他,我是自损。”包大同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很费力了。
“这就行了吗?我是说――喂喂,包大同!”
在她的惊叫声中,包大同突然软倒在床上,仿佛一座小山突然崩塌。
“包大同!包大同!”小夏吓坏了,大声叫着包大同的名子,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想让他醒来。在她心目中,包大同一向都是精力过剩的,此刻突然见到他这副模样,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万里上前拉住小夏,“他昏了,这样是叫不醒的。”他皱紧眉头,“他一定心里有所觉悟,所以提前做好了准备。你没看见吗?他告诉了我们解救他的唯一方法、画好了护住自己魂魄的符咒,甚至选好了晕倒的地方。他知道你一定会守护他,所以干脆晕在你的房间里。因为这里有阮瞻的防护阵,他也弥补过各种可能被邪灵利用的漏洞,世界上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是等吗?”小夏焦虑的看了一眼包大同。
无论主动也好,被动也罢,他们和那孩子外形的妖邪交手了很多次,虽然每一次都落在下风,至少还可以保证自身不受伤害。可是包大同突然来了这么一场怪病,形势突然变得严峻起来。
现在不是他们会不会消灭那妖邪的问题了,而是你死我活的形势!
“小夏,别慌,我们一定不要自乱阵脚。”万里边说边挪动着包大同的身体,让他躺得舒服些,“我们要等阿瞻回来,他一定有办法解除包大同的自损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