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的儿子死了,你凭什么能活着?”
“桐儿,伱放心,害你的人,爹一个都不会放过。”
胡惟庸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疯狂的冷色,便是直接拿起书信,朝着皇宫而去。
这一把,要是告不死刘继祖,也要让他的儿子,为自己的儿子偿命。
“刘继祖也牵扯在其中?”
御书房之中,众人落座以后,朱标的眼中又是闪过一抹诧异道。
“整个凤阳,现在能得罪起胡惟庸的,也就是义惠侯刘继祖,所以自然要借他的刀。”
朱棡依旧不以为意的笑道。
“那以胡惟庸的性格,绝不可能放过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你这不是平白害了刘继祖之子。”
朱标却是依旧皱眉道。
胡桐纵然该死,但也不能以命换命,这于立法不公。
“你以为刘继祖之子是什么好玩意?”
“也就是那个长子刘英还算可以,品性上还能过关,没有大奸大恶。”
“但是他那个弟弟,鱼肉乡里,恶贯满盈,特别是掳掠妇女,淫人妻女,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
“刘继祖对此根本是不管不顾,甚至还有点就该如此的味道,每一次杀人,就是花钱了事。”
“至于告官,老爷子的恩人,凤阳的哪个官敢管?”
“所以我就借此机会,让这两个人碰在一起,正好打压一下刘继祖的嚣张气焰。”
“让他明白,朝廷给的,是对他的恩赐,但朝廷要是想拿回来,也是转瞬之间。”
朱棡的眼中泛起一抹冷意,便是道。
“刘继祖当真敢如此胆大妄为?”
坐在下方的何文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道。
“大明侯爵,何其尊崇,看看咱的那些叔伯,以前干的那些勾当,你就应该明白,比这离谱的大有人在。”
“还有就是刘继祖私下里依旧低买高卖,压榨百姓田亩,为国之大计,此恶不除,凤阳难安。”
朱棡轻轻点头道。
“可始终是陛下的恩人,对淳皇帝与淳皇后有恩,若是杀之,造成的影响,绝对很大。”
沐英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之色,便是开口道。
“降爵,取消世袭,再派遣干吏入凤阳,为百姓申冤,为民请命。”
朱标倒是抬起眼眸,轻声道。
“没错,刘继祖的身上并没有背着人命,只是其多有不法,天理难容。”
“所以降爵,取消世袭,就是对他最狠的惩罚。”
“至于他的那个儿子,肯定要让胡惟庸消消气,该杀。”
“毕竟胡惟庸可是关键棋子,而且名义上还是功臣,也是我大明伯爵,绝不能寒了其心。”
“但是对于老爷子那边,我们也不能干得太过火,要让老爷子的脸面上过得去,所以就将他降为义惠伯。”
“也能全了老爷子的孝道,还了这份恩情,而若是从此以后,还敢为恶嚣张,就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了。”
朱棡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道。
“顺便再震慑一下咱们的那群叔伯,是吧?”
“你俩的那点心思,可真的全用在咱们叔伯身上了。”
“毕竟连恩侯朝廷都能施以雷霆手段,那他们这些功侯,要是还不引以为戒,等待他们的无非就是削爵赐死。”
“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朱樉眼中浮起一抹无奈之色,便是拍了拍手道。
“何止一石二鸟,要是这般论下来,一石四鸟之计,都是绰绰有余。”
朱标看了一眼朱棡,嘴角又是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道。
“一石四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