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一众做好了饭菜,饭是干粮,菜到是山涧随手采摘的车前草、蒲公英及棕榈花之类,众人吃了饭,各自向目的地进发。
东觉带着母亲,日夜兼程,返回天帽山艾扎大营,取出藏在桉树树洞里的黄金珠宝,连夜行贿于军师艾项的门人尹健和杜良的侍卫晁同,这些奸佞巧滑之人,贪财好色,唯利是图。
杜良险忌犹谋,色厉内诈,身为艾扎副军事,一直觊觎军事艾项的位置,但是碍于艾项的特殊身份和地位,他不能硬来,只能智取。
艾项身为艾扎的叔父,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能谋善断,南征北战,服众爱民,他希望滇海民众能安居乐业,稳定长久,无奈自己垂垂老矣,所以一心辅佐艾扎。
但是艾扎胸无大志,建立军队,统治万民,就忘记初心,贪图荣华,不能服众,也不能安民心。
滇海并未改变纷乱,也未能休养生息,好征暴敛,驱役赴难。特别是属下谗言奸佞,艾扎王朝功不能奖,过不得惩,争名夺利,人心惶惶,民众暗无天日,人心难安。
尹健和晁同分别得了东觉财宝,他们告诉东觉说:“放心,你既然是被突觉陷害的,我在大王面前为你开脱,确保你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得到重用,到时可不能忘了我这举荐之功。”
东觉千恩万谢,说:“您救我再造父母,没齿难忘。”
晁同皮笑肉不笑的说:“你父亲还没死,一并给你放了。”
第二天一大早,东觉衣不遮体,狼狈不堪,出现在艾扎面前,手里提着三个四个人头,这脑袋都已腐烂,面目全非,一股冲天恶臭,让人掩鼻遮口,避之不及。
东觉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泥,泣涕横流,悲痛哀毁,容损骨立,颤抖全身,沙哑着说:“尊敬的艾扎大人,自从家父被害,我悲愤交加,彻夜寻找仇人突觉,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吃其肉,挖其心,烹煮共享。我没有找到他,这些都是逆贼拖布洛离散之人,我见一个杀一个,如若见到拖布洛和火龙果,我定将其碎尸万断。”
东觉擦了把眼泪问道:“艾扎大人,我的父亲,我的家人还好吧。”
艾扎被眼前的情景弄得懵了,他还想着一百个理由和一百种方法杀了东觉,他听闻是东觉带走了家人,现在反倒给自己要人,真是活腻了,真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正想下令处死东觉。
身边侍奉的杜良给艾扎使个眼色,艾扎弄不明白杜良什么意图,就对东觉说:“你先在大营安歇,至于你的家人和你的父亲一样都被歹毒的华英的亲信杀戮了,本王为你报仇雪恨。”
东觉离开,他转身问跟在身后的杜良说:“杜天师,你有什么高见?”
得了东觉财宝,又有尹健和晁同的力报,杜良现在也为东觉说好话:“大王正用人之时,我看东觉是个可塑之才,既然他认为突觉是他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不是也是,给他高官厚禄。我们找不到拖布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后患无穷。突觉很可能去了拖布洛那里,东觉留在这里牵制拖布洛也不是坏事情。”
其实杜良的真实目的是卖给东觉人情,来制衡艾项,他看得出东觉绝非平庸之辈。自己要独揽大权,就必须有话语权,就必须有帮手,即使东觉不为自己所用,但也绝非成为艾项的人,这就是权术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