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警醒到自己受到了吴桐的情绪感染,不自觉中变得烦躁吓着了黄·静,看着黄·静站在面前不知所措眼泪直打转的样子心下也一阵歉然。将水壶放在茶几上站起身来拍着黄·静的肩膀道:“真不好意思,刚才在想别的事情走神了,你没事吧?”
“你吓坏我了!”黄·静长出一口气终于说出话来,水壶突然落地的时候确实把她吓坏了,自己好心好意给他倒茶,小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凶?现在听见小白道歉终于回过神来,人不哭了但是眼睛一眨眼泪却淌了下来,小白赶紧一伸手搂住黄·静的肩膀拍了拍,像哄小孩一样说道:“不生气了,不害怕了,是我不好!”
清尘:“道歉就道歉,你搂着黄姐姐干什么?身上全是茶叶把人家衣服也弄脏了!”
庄茹看了清尘一眼忍不住笑了,在一旁道:“幸亏小白的手快把水壶接住了,否则还真会烫伤人。……一点小事情不至于这样吧?小百快去换件衣服。”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这天晚上小白回到自己卧室,坐在那里回想此事也有点后怕,幸亏自己手快又懂法术没让水壶落地也没让热水洒出来,否则一壶热水落在黄·静脚面上真的会伤人。小百想明白一件事,或者说想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白毛对他常说的“知常”二字,这也许就叫悟性吧。
任何一种修行都不是那么一个时辰的打坐练功,行走坐卧当中都是修行,自己用定念压住了吴桐的狂躁,但是同样要每时注意这种躁动在自己心念中如何化去不为所染,不仅仅是当时搞定了吴桐就算成功。白少流这个人的心性很好,以往的修行不自觉中就能达到知常的状态,但这一次不同了,他不得不被动的接受吴桐的情绪感染。
那么何谓知常?就是指时时自省,使灵台明静部位纷扰所染,最终达到自然而然无可沾染的境界。这就是“摄欲心观”地次第:能入、能守、能破。想明白这一点小百的举止不会再失常,但烦躁压抑的心情一样没有消失,人不是想安定就能安定的,小白此时的功夫未到只有从时时自省言行开始做起。
小百又想起了白毛的叮嘱,要他子时修行“内息外感”与午时修行“外境内摄”同步进行,互为补充,看来真不可偏废。他的修行起步是清尘所授的形神相合。最终达到形神相安一体而初入门径。从通常的修行方法来说,一般说先安形才能安神,但如果神不终究安则形也难定。而白毛现在要求他的修行,实际上是子时偏重于形,午时偏重于神,以形定而安神。
想明白了就立刻照做,小百换上衣服推门准备出去,黄·静已经下楼回自己家了。清尘和庄茹还坐在客厅里说话,见小白穿戴整齐很是意外:“你要出门吗?这么晚还有什么事?
“你们在家好好休息吧,我夜里出门去练功,天不亮就回来,不用等我!”小白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开口就是说实话。
清尘站了起来:“又要夜里出去练功,像以前那样?家里不行吗?”她说得以前那样是指小白曾经在海滨栈桥上夜夜打坐。
白少流:“家里不行,我要到英流河的河底去。”反正现在庄茹也知道小白是个修行种种神奇法术的非常人,他说话也不再隐瞒。
庄茹吓了一跳:“河底?这大冷天的你要去跑到河底区,而且还是半夜?上次半夜出去回来说是冬泳了。结果病了一个星期,这病刚好你怎么又要去冬泳?该不会又遇到什么事了吧,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你情绪就不对。
白少流笑着解释道:“这是我的锻炼,不会再有事了,我会小心的,而且从今天起我恐怕每天夜都要出去,你们不用替我担心。”
庄茹:“每夜?你不在家里过夜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心里显然又有了别的疑问。
清尘站起身来道:“小白哥,我和你一起去!……你说你去练功,我们也要知道你去了哪里才放心,庄姐姐。你说对不对?
庄茹看了看清尘又看了看小白,点头道:“大半夜的去冬泳,总的有人照看着才放心,要不我也一起去吧?
白少流苦笑:“清尘跟着去看一眼也好。知道了也就放心了,庄姐你就不要跟着起哄了。你白天还要工作,再说了,大半夜都跑到荒郊野外像什么样子?谁做早饭呐?
庄茹:“那你等等,我准备点东西,那么远的地方你要开车去吗?东西都放车上。”她跑进屋准备了浴巾、毛毯、装着热茶的保温瓶、白酒、便携式吹风机等东西。包了一大包递给清尘。准备就准备吧,小白也没说什么,本来他不想开车去自己在夜里走路去英流河不比开车慢,但清尘非要跟着一起去那就只好开车了。清尘也拿了一件东西,是她自己卧室中一个打坐用的藤草软垫,看来她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每夜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