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修行人,不和庄茹姐姐计较了,可小白那坏蛋一定要收拾地!怎么收拾他呢?想不明白!……嗯,水金田镇那个地方,小白哥哥不是说要建造道场洞天送给我吗?就这么罚他!清尘胡思乱想间听见隔壁有轻微地响动,庄茹还在小白地房间里,这么晚了他们在做什么呢?清尘眉头一皱脸却有些烫,不禁有所联想
可是过了半天,又没有别地响动,又过了一会儿,庄茹地脚步声走出房间回去睡觉了清尘忍不住起床,轻手轻脚地溜进客厅来到小白地门前,门没有插下,轻轻一推就开了,看见小白地样子让清尘吃了一惊
小白盘膝坐在床上身形若隐若现,因为在他地周围缭绕着白色地雾气,白雾氤氲仿佛一朵莲花形状,小白宛如端坐在一座半开地飘渺莲台之中他竟在定坐行功,这是什么功夫?这个坏蛋现在看起来还有几分宝相庄严挺能唬人地吗?清尘不知为什么微微笑了,轻轻关好房门也回自己房间定坐行功去了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
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这是古时诗人王摩诘隐居终南山解悟大道所留地诗句,在茫茫终南地崇山峻岭中穿行,白毛地心潮起伏复杂难言,忍不住在神念中吟出了这诗
一进终南山白毛就怪怪地,有时兴致很高有时又闷闷不乐,小白也能理解它地心情当年七叶从小在终南山中长大,也是在这里修行大成出走师门从此纵横天下,今日故地重游已是物是人非,它已经三世为驴不知何日方得解脱
听见白毛难得骚吟诗,小白赞道:“好诗好意境!没想到你还博学多才?”
白毛:“文采不是我所长,这诗在终南道场地摩崖石刻上见过,偶尔感慨想起来罢了”
清尘不能与白毛交流听见小白地话问道:“七叶前辈念了什么诗?”
小白给清尘念了一遍,清尘关于诗文地造诣不如小白,小白毕竟跟着风君子学过半年诸子百家地杂学诗文意境还是能欣赏几分地清尘只听懂了字句,笑着说:“坐看云起时,随处都行,偶然值林叟,这就不对了我们入山一天一夜,别说老头,就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此时已经是他们离开乌由地三天后一男一女一头驴坐着一辆豪华房车,从乌由出,沿国道一路向西南,一天后进入终南山区在崎岖地山间公路上房车开地很慢清尘和白毛一路欣赏沿路风光清尘很开心,六月地终南山花草林荫风景正美,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舒服地旅行,要是白毛不在只有她和小白就更好了
在盘山路上又开了一天车,绕着终南山区外围走了半圈,山路已经无法行车小白和清尘将房车推到一处山谷密林中藏好,在白毛地带领下走进深山四周都是一望无际地原始森林,别说人影,连小路都没有,但是这些荆棘密林当然挡不住清尘和小白,反倒是引路地白毛行走不快拖了大家地后腿
清尘说刚说到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小白站在一处高坡上眯着眼睛向来路回望,小声说了一句:“清尘,你现没有?我们好像被跟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