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生的婴儿,终于被提溜了出来。
这干瘪的孩子,此时并没什么反应,不知是否还有气息。
宫妇只能但胆战心惊地将孩子抱着。
许多人都紧张地看着孩子。
而朱镜静却是顾不上,开始用酒精进行清洗和缝合……
有人剪了脐带,将孩子抱出。
不多时……突然一声啼哭传了出。
可就是这把声音,就像一汪泉水,一下子滋润了所有人心田。
这令本是紧张的人们,骤然之间长长松了口气。
以至许多人暂时放宽了一些心,去看孩子。
只是,朱元璋心里依旧五味杂陈,他仍然揪心于马皇后。
因而,他心中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更加担心起来。
孩子平安……那么……母亲……
只是此时,那产房里,却已不允许人出入了,连朱元璋也不能出入。
于是朱元璋急的团团转。
……
朱镜静最终长出了一口气,她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消毒,等人彻底松懈下来,才觉得头晕目眩。
观察了母后,却发现母后依旧昏厥,心里不由得更为担心。
只是此时,她亦分不清好坏,便只好在一旁陪着。
…………
“现在如何?”
朱元璋回到了厅中,看向邓千秋。
邓千秋则让人从产房里回馈着信息。
此时他也已如芒在背,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单凭酒精消毒,显然是不可能遏制感染的,那么……就必须得用其他的办法。
不过实际情况,却还需具体情况来。
说到底,只要知道产妇感染的原理,就会有办法。
而这个时代,绝大多数人对这原理一窍不通。
邓千秋道:“臣正在让产房里的人探问。”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只颔首,却再也没有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