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的晨雾里,送完饭的媳妇小孩们,又三三两两的汇集起来回村里去。
隔着老远,人们就从雾里听到一阵急促的驼铃声。
杨宇骑在骡子上,一口气奔出好几里才停下来喘口气。
“呼!~”
“自己心境还是不过关啊。”
取下葫芦闷了几口酒。
杨宇苦闷的自言自语道:
“不知道典籍里那些魔道巨擘是怎么修炼的。”
慢慢的,杨宇走过了乡间的小道,骑着骡子上了沟通大越各地的驰道上。
出乎杨宇预料的是,驰道上三五成群,携家带口的都是奔向龙游县的灾民。
他们各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不时走着走着,路边就能看到一具用草席草草盖住的尸体。
“喂,发生什么事了?”
“喂,你们去龙游县干嘛?”
杨宇骑着骡子在人群里问来问去,不过大家神情都很疲惫冷漠,没有人愿意停下来和一个陌生人话什么家长里短。
杨宇在人群里问不出花样来,骑着骡子往前走到一架驴车旁边。
车上坐着一家老小,一个老头在寒风中须发凌乱的用一床被子抱着自己的孙子。
车头赶车的是一个神情麻木的汉子,拉车的驴子瘦的只剩一层皮,车轱辘不时发出磨牙的呻吟声,不知道这驴车和拉车的驴谁先报废。
杨宇看着这老头精神还算不错,起码比车下那些走的不知多久,肉体精神都已经麻木的人好一点。
架着骡子,杨宇靠着车尾去。
“喂,老丈!”
“你们这是去龙游县干嘛阿!”
眼前的老头眯了眯眼,没有搭话。
杨宇想了一下,手伸进怀里,将一块饼撇下巴掌大小握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