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有一间房。
是他们供奉祖先的地方。
墙上挂满了薄家列祖列宗的遗像。
应如愿跪在蒲团上,一幅一幅地看了过去。
既有最新的薄汉霖;也有身穿军装,背景是黄埔军校的薄少帅;还有穿着清朝官服,坐在太师椅上,神情严肃的薄尚书。
薄家的树大根深,和枝繁叶茂,从这里就能看出来。
他们的显赫不是一时的,而是几代人,甚至十几代人累积下来,称得上“门阀”。
但应如愿在想,他们又不是她的祖宗,凭什么要她跪他们?
可真要论起来,她也不是薄家人,他们又凭什么做主罚她?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反正家主罚,她就得跪。
跪真的很折磨人,应如愿跪了一夜,就觉得双腿没了知觉,膝盖又疼又肿,动一下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