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那里,从桌下的缝隙里,看到一双锃亮干净的手工皮鞋朝她走来。
西裤长度刚好垂在皮鞋鞋面上,矜贵又气质。
很奇怪。
明明什么都没闻到,但光是看着他走近来,应如愿就觉得,好像又闻到他身上那种清淡的木质香。
像一位僧人踏雪而归,在寺庙的佛像前,点燃了那抹虔诚。
她后知后觉想起来,本来就是薄聿珩让她在这里偷听,敢进薄聿珩房间的人也只有他自己,她躲什么呢……
应如愿觉得丢脸,双手撑在地毯上,想着要爬出去。
头顶却就覆盖下来一道阴影,应如愿下意识仰起头,不偏不倚地对上薄聿珩带笑的桃花眼。
“嗯?谁家的小兔子变成人,还爱钻桌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