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和扬州的书院都不少,来往的学子也很多,生意做熟了,也能探到不少消息。
顾欣悦的眼珠滴溜溜的转,秦齐便估摸着她应该是动了心思。
再听得旁边有读书人在买笔墨,想是和掌柜的很熟,买完之后便和那掌柜的攀谈起来,便大致能明白她所想。
那唇角便不觉翘了起来。
“昨日听闻汪家之事,先生就很是气愤,直说那何家无耻。”书生摇着头道。
“哎,这事也是令人气愤,咱扬州城谁不知道,汪大姑娘可是数得着的美人,知书达理,最是贤淑不过,那何公子却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要说汪大姑娘喜欢他,那还不如说喜欢我呢”另外一个买砚台的书生道。
掌柜只附和着点点头,也不多说,等两人走了,方到顾欣悦面前问道:“公子可有看中的”
顾欣悦手里正拿了一块莲盘金蟾的砚台,手指在上面摸了一下,道:“这个多少钱”
“公子眼力不错,这个是歙砚,你看,这纹路这肌理,可是一块不可多得的好砚,公子喜欢,八百两拿去。”掌柜带笑道。
“八百两”顾欣悦诧道。
饶是心里已经做了心理建设先问的纸张价格,顾欣悦也没想到一个砚台都这么贵。
“呀,这就是先生所说的那个砚台”本已经走出去的书生又倒了回来,正好听见两人的话,探头一看道:“果然好砚,八百两掌柜的,你们前天不还卖一千二百两嘛”
掌柜的眼神微黯,道:“东家出了点事,着急用钱,八百两现银,有就拿去。”
“我去跟先生说”书生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