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买了”顾欣悦嗖的一下,将拿着砚台的手收回,从袖子里掏出银票拍桌上。
“公子,你,你,”书生指着她,脸都涨得有些红,道:“你不能这样,我家先生很是喜欢这砚台,只因为囊中羞涩,这这,我们会给他凑起来的,你不能抢”
“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就成抢了,我这不是规规矩矩的买的嘛。”顾欣悦眨巴了下眼睛道。
“掌柜的”书生跺了下脚,转身盯住了掌柜的。
掌柜的微笑了一下,从柜子里拿出了另外一个砚台,对书生道:“这一个,亦是你们先生喜欢的,你去告诉先生,一千两实价,我给他留三天。”
书生瞅了一眼,立时就转身跑了出去,远远的还听得他叫着闪开闪开。
掌柜的笑着摇摇头,对顾欣悦道:“公子见谅,这竹溪先生最爱的便是好墨好砚,遇见得自己眼缘的,倾家荡产的,也要买下,他那些弟子,都知道他这个爱好,所以,着急了些。”
顾欣悦默了一下。
一块砚台就一千两,看这样子这种事还没少做。
这竹溪先生得多有钱,才能玩得起这爱好啊。
她那表情太明显,掌柜的轻笑了一声,也不接那些银票,只指着其他的砚台道:“公子,若是并不喜此道,不如看看这些,这个二十两的也不错,磨出来的墨浓稠正好。”
顾欣悦扫了一眼,不觉又默了一默。
那上面的砚台其实都有标价,从几两到几十两,连超过百两的都无。
她眼力劲就这么好,一挑就挑了
还没想完,掌柜的又道:“公子手中这块,和小的手中这一块,是本店最好最贵的,只怕整个扬州都找不出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