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的苏容妘顿觉羞恼,虽说夫妻之间的事该做的什么都已经做过了,但这种不带情欲的清洗还是不同的。
这种老夫老妻之间不带羞赧的亲近,根本不该出现在他们之间。
她用了些力道,将自己的脚踝从他手中挣脱,而后猛地向后退了退,将被子扯过来把身子遮了个全。
裴涿邂察觉到了她的动作,倒是没有继续强硬要上前,只是低声问:“何至于这般躲我?”
他的语气之中包含着苏容妘听不懂的情绪,但她尽数将这当做是裴涿邂的好面子。
毕竟这般一个矜贵的人,能为旁人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难得,如今却是被她拒绝了。
甚至说在世家眼中,郎君服侍一个女子清洗擦拭,也是极为损伤尊严之事,即便这个女子是他的妻子。
苏容妘深知世家大族这种毛病,故而更觉得裴涿邂是为她破了例,破例便是上了心,若是放在寻常夫妻身上倒是没什么,可放在他与嫡妹身上,无人能说的明白这份上心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深吸一口气,胡乱扯着借口:“夫君尊贵之身,怎能叫夫君做这种伺候人之事,我实在惶恐。”
裴涿邂没说话,回应她的只有他那低低一声冷笑。
但苏容妘在这种时候,已经没心思去猜测他如今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为她想如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