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夫人,妘娘哪里是他的夫人?!
他恨不得直接抽剑出来将裴涿邂捅个多穿,但他的所有理智都在将他心底的这股冲动往下压。
他不能冲动,冲动会害了妘娘。
裴涿邂的心思谁看不出来?不就是怕苏容婵的事牵连到自身,这才胁迫妘娘假冒,骗骗旁人还成,可哪里能偏过他?
眼看着妘娘要被裴涿邂拥上马车,他怒目圆瞪,气自己的无能为力,又气自己脑筋怎得转得这样慢,怎得就想不出能将妘娘夺过来的法子?
但这时候妘娘终于开了口,声音不小:“夫君,薛统领初查此案,想必也是阻碍重重,他既寻来定是有要紧事,不若咱们寻一处雅致的地方,与薛统领浅言此事罢。”
苏容妘端着裴夫人的架子,说的话也合乎情理,甚至她的声音能叫靠近的人听见,便是将此事挪到了明面上。
薛夷渊眸子一亮,冷笑一声挑衅地看着裴涿邂,而裴涿邂也因苏容妘的话身子僵了僵,垂眸去看她。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苏容妘便暗暗扯了扯他胸前衣襟,压低声音凑近他的耳畔脖颈,轻声与他耳语:“薛夷渊查此案子,因着孟夫人在佛礼上的话来审问裴夫人,此事合乎情礼,待会儿我同他说一说,他会帮着咱们遮掩。”
苏容妘从未在白日里与他主动贴近过,可如今却是为了薛夷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