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妘低声解释:“他送梳篦给我,许是寻到了我的故人,我想去问那人下落。”
“故人?”裴涿邂语调轻缓,“你若是有想要寻觅的人,我可以帮你,不必去麻烦薛统领。”
苏容妘看着他那双不含什么威胁的双眸,却是半点也不能信他的话。
依照他对薛夷渊敌对的态度,若是知晓阿垣的存在,难说他会对阿垣做什么,岂不是将阿垣连累了去。
如今需得先将他稳住,等此事平息后,她再想办法出裴府去,再与阿垣团聚。
她想了想说辞:“去见一面薛夷渊便能成的事,又何必在麻烦你的人。”
裴涿邂脱口而出:“夫妻之间,不算麻烦。”
苏容妘眉心微蹙:“说的多了也成不得真,还是莫要拿这个说事。”
她语气坚定了几分:“难道你还要将我一直困在府上,不让我见友人,整日里除了见下人便是见你?”
裴涿邂略一沉默,也是因为她这话说的确实不好反驳。
苏容妘察觉到他的反应,也知晓是说动了些,故而声音也放软了几分:“只是去见一见、说说话,左右你的人也会跟在附近,我答应过你会帮你遮掩,必不会让裴夫人同旁人跑了去。”
这话说到后面,也终于是合了裴涿邂的心思,真心假意的尚且不论,最起码听在耳朵里是十分熨贴。
他松了口:“过两日罢,你身子需要静养。”
苏容妘稍稍偏头:“你是不是有事在瞒着我,怎得接二连三说我身子的事,莫不是我真的患了什么不治之症,你不忍心告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