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椅轻晃,苏容妘的手搭在了小腹上。
如今还未显怀,什么都摸不到,她忍不住想,这孩子投胎之前也不好好挑一挑,怎得不去投生到一户好人家,向来不是太笨,便是受了其他人排挤,好的人家这孩子抢不到。
而后,她似是思绪终于重新动了起来,亦在心中反问自己。
裴涿邂真会有这般好的脾气,眼看着她怀了旁人的孩子,还愿意她将这孩子生下来?
是,他是说过恨不得将这孩子落了去,可有些事,不能看他说了什么,需得看他都做了什么。
他都做了什么?
因这个孩子的安危而担心,怕她将这个孩子落去而一直瞒着她,甚至昨夜在那种蓄势待发的情况下,还能怕伤了孩子而生生忍下来。
苏容妘的心似被紧紧束缚住,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啊,她竟又是被裴涿邂的话给绕进了圈子里去!
许是察觉出了她面色不对,叶听忙蹲在她身侧:“夫人,可是身子不适,奴婢叫人给您请府医来罢。”
苏容妘抬手阻止她,心中默念不能打草惊蛇,尽可能缓和着语调:“有吗?可我觉得我自己身子还挺好的。”
只是这番话说完,多少又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她闭上了眼,也不在去看那偏房,眼不见心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