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未说完,苏容妘开口打断:“你调查他?”
顿了顿,她又道:“不,你是在调查我。”
她咬着牙,眉眼间隐隐含着些怒意:“你是不是早已知道了我与他的过去,这才故意要将他引出来?”
她心中的话只说出一半,后面的事便与镇南王府的事有关,她不敢问。
他派人去查自己,既然能将阿垣查出来,若是再生疑心,将宣穆的身世也查出来怎么办?
她如今能做的,便只有将他的注意往男女之事上引。
裴涿邂唇角扯出一个危险的笑:“你们能有什么过去,不过是不懂事的玩闹罢了,你之前年岁小,识人不清,我不怪你。”
“不,我从未识人不清。”苏容妘一字一句,声音清晰传入他耳中,“我与他自小一起长大,你应该已经查到了罢,我与他早便互许终身——”
“苏容妘!”他低吼她的名字,将她的话打断,因隐忍而额角青筋凸起。
“可如今你想清楚,一个瘸腿的瞎子值不值得你如此,你莫不是还真以为他多在乎你,若当真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在我身边才是好归宿,又怎会来打搅你?你怎知他不是借着与你之间那点微薄的情分,找上门来打秋风?”
苏容妘看着他怒意上涌的模样,本就失了血色的面上更显阴鸷,一双眸黑的瞳眸似深渊般凝视着她。
可也是这样,她便越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