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那瞎子的情意,是没必要的话吗?
那些让他生妒意、让他恨不逢时的情意,哪里会是没必要?分明是将他彻底排离在外,与他这个多余的人说才是没必要。
他将灯烛搁置在一旁,缓缓站起身来,月白色的寝衣非但不会让他显得温润,反倒是多了些肃冷之意,隐匿在好皮囊下的危险让她下意识后退。
只是她如今已经在床榻上,要是真退躲了,跟给他让出位置来上床有什么区别?
故而她坐在原处没动,凝望着他,似能感受到他深邃眼眸之中浸着的疯,随之呼吸都沉了几分。
果真下一瞬他便直接到了她面前,抬手便扣住她的脖颈,将她猛地拉至自己面前。
苏容妘忙挥手挣扎着,胡乱去拍他的手臂与胸膛:“放开我!”
裴涿邂不为所动,甚至另一只手去扣她的腰。
苏容妘抬腿去往他膝盖揣,但他直接顺着她的力道压过来。
苏容妘真的是气极了:“我数三个数你起来,你身上还有伤,别说我把你怎么样了我胜之不武!”
可她这番话却是换来了裴涿邂的冷笑:“你白日里为了去那瞎子身边,也没见着你对我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