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最后还是许太后退缩了,她叹了口气,心下也知道,她如今是无法再依仗着以前的养育恩情拿捏皇帝,皇帝也不再是从前那个秦司珩。
她看向秦司珩,只觉得这张酷似先帝的脸,隐隐还有几分先帝的影子在了,那气势和压迫感,虽说还跟先帝有些距离,但绝对不远。
这一发现让许太后有些怅然,手中的绢子捏紧了一些,旋即喉咙中巨大的痒意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出声。
“太后,你怎么了,奴婢给你端点水来。”一旁伺候的嬷嬷忙倒了一杯水,许太后喝下去才堪堪止住咳嗽。
她本就苍白的脸上,因为咳嗽有了几分病态的坨红,看得秦司珩蹙了蹙眉。
“皇上,许婉仪固然做得不好,但你也要顾惜着她腹中的孩子........”许太后恳切地开口。
“朕知道命她罚跪抄写经书闭门思过罢了,母后不必如此忧心。”
虽说许婉仪已经三个月,胎儿照理来说已经十分稳固了,这个惩罚算不得重,但也实在不算轻,但伤了母体,也绝对伤不到胎儿。
谁知道许太后十分激动,“万万不可,皇帝,许婉仪怀孕辛苦,你怎可如此惩罚,她还年轻,难免犯错,你说说她就罢了,孕中妇人难免忧思过重,若因为如此惩罚就伤了母体,乃至于伤到了你的子嗣,实在是不该如此。”
她的反应让秦司珩心下多了一层别的想法,但面上却道:“母后,许婉仪奢靡无度,仗着腹中孩子如此行事,若是不惩罚,日后有孕的嫔妃都有样学样,这宫中还要不要规矩。”
许太后却难得的强硬,坚持不准皇帝罚了许婉仪,最后她病情严重,咳嗽不止,又不肯走,秦司珩才终于作罢,只改由闭门思过。
抄写经书和罚跪就罢了。
待她走后,秦司珩看了一眼赵前,“这些日子帮许婉仪照料胎儿的太医是谁,让他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