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墨一听这三个字,顿时反驳:
“哪里不太妙?五十个人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刘太医,你该不会是被沈忆舒收买了吧?”
刘太医终于体会到了跟蠢人说话的感受,他并不理会顾京墨,只跟身旁的柳军医探讨:
“脉象摸着确实正常,但未免太正常了,柳兄,北境军将士们多年征战,战场上刀枪无眼,难道他们从未受过伤?”
“若是受过伤,不论是明伤暗伤,都会在身体上反馈出来,可你摸这脉象,却是分毫无损,像是整个身体处于巅峰状态,这怎么可能呢?”
“他们中毒的脉象我看过,苏神医的解毒方子我也看过,我敢肯定,单单是解毒,绝对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仁嘉县主先前说的两层毒,已经被诱发出现了,才造成了将士们如此奇特的脉象,可老朽舔为太医三十年,竟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毒!”
几个军医一听这话,赶紧亲自上手把脉验证。
王军医径直走到一个小将跟前,伸手给他把脉,良久之后,他才开口:
“此子名叫董奂,是老夫的同乡,来从军后,老夫难免对他有些照顾,因此记得很清楚,半年多前行军布防图被泄露,北境军遭遇第一次惨败,侥幸存活的将士个个都身受重伤,董奂就是其中之一。”
“他那时候肺部中箭,箭深入肺腑三寸,就算后来治好了外伤,但肺部的伤势却不可逆,如今给他把脉,却见他肺腑康健,像是从未受过伤,便知刘太医所言属实。”
太医和军医都这么说,那么这五十个将士身体有问题,便不再是沈忆舒的一家之言。
苏落葵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怎么会呢?怎么会真的有第二层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