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时好之间就像是隔了一层薄纱。
就算是同床共枕,那也是同床异梦,他能感觉到时好同他是越走越远了。
月时好坐在那,身影纤薄,漂亮的丹凤眼里凝着愁绪和哀伤,长而密的睫羽不曾眨动一下,目光直直地看着沈吝。
“时好,怎么我们就要走散了?”他像是在喃喃自语,“明明一切都好了起来,怎么就走不下去了?”
月时好看着伤心却又不解的男人,有些自嘲了勾了勾唇角,“你知道有清为什么不喜欢回沈家吗?”
想到那个逆子,沈吝眉头一蹙,思索斟酌着开口回答,“秋落那孩子看不惯她,她们总是起争执。”
说到这,沈吝没忍住叹了口气,“她一个做姐姐的怎么就不能让让秋落呢。”
听到这句话,月时好越发的失望。
沈吝他要偏心沈秋落就偏心吧,可为什么要来委屈她的有清呢?
“凭什么?”月时好没忍住开口,想到张牙舞爪从不示弱的女儿,语气不由得尖锐几分,“凭什么要让有清让着她!她沈秋落算个什么玩意!她配吗!”
一贯清冷优雅的美妇人鲜少失态,可如今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失态了。
沈吝看着骤然尖锐起来的月时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剩满腔苦涩。
“是因为有清吗?”沈吝试探的开口,“时好,是因为我没有偏心有清吗?”
看着小心翼翼开口询问的男人,月时好眉眼间的悲哀更深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是什么样子吗?”月时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保养得宜的面容没有一丝皱纹,她看着依旧年轻,可每每坐在镜前看着镜中人古井无波的眼神,她没来由的疲倦极了。
那不是她,不是真真正正的月时好。
沈吝望着眼里目光冷漠没有亮光的月时好,有些狼狈的移开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