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记得的。
之前的时好可不是这种沉静冷淡的性子,她又疯又霸道,他当时可没少挨打。
可后来她不闹了,她从最好的一处院子搬到了离他最远的院子里。
“你的偏心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月时好缓缓开口,动听婉转的声音被疲倦压得很低,“沈吝,爱你真得太累了。”
沈吝有些恍惚,俊颜上浮现出些许无措,良久,在月时好平静冷漠的眼神中,他弯下了背脊,瞬间就老了很多岁。
月时好看着意气风发的男人变得苍老落寞,心里还是会酸涩难受。
“时好,我们真得…没有一点机会了吗?”沈吝低低的声音像是囚兽嘶鸣,带着期盼的求救。
“没有。”月时好毫不犹豫的开口。
沈吝望着月时好,目光哀伤又绝望。
真得…是要散了吗?
月时好看着沈吝这幅丧气伤心的样子,并未动摇心里的决心,“沈吝,我们放过彼此吧。”
沈吝翕动了一下唇瓣,涌到喉咙里的话语有些说不出口。
想要挽留,可却不知道从何开口了。
“横在我们之中的事情真得太多太多了,我想要的你从未给我。”月时好眼角眉梢浮上浓浓的倦意,“沈吝,我累了,我真得太累了。”
沈吝无言反驳,他将头埋得很低,企图藏住难过到泛红的眼眶。
“…你如果真的厌烦却邻和有清,就放他们来月家吧。”月时好望着沈吝,硬着心冷声开口,“沈家倾注在却邻身上的资源,我会补还。”
她没有对不起沈吝,可却真得对不起却邻和有清。
沈吝抬眸,眼眶红得像是要哭出来,“时好,你就怎么那么伤人啊,他们也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