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他们报的案,而且他们手中并没有手枪等杀伤性武器。”何子文淡淡回道,淡然处之,枪林弹雨*来的他面对这种夹枪带棒的话语轻松自如的很。
“哦。”易省长点点头,何子文滴水不漏他也没办法。但一想到当年陈老爷子对自己的再造之恩,如此一走了之也不是办法,于是又开口说了句:”何厅长,这件案子看起来非同小可,还是要仔细审问为好啊,要文明执法切不可屈打成招。”
易省长这话一出,偏袒那方自然是不言而喻了,但何子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李野也没那个资格站在与副省长同级别的平台,与其对话。
这样一来,陈克明等人自然是欣喜了,他们认为有这么颗大树乘凉,自己怎么也不可能晒着。
但他的欣喜只维持了不到十秒钟,因为申屠峰冷冷发言了:“易副省长现在是在报答陈老爷子当年的提携之恩吗?”
申屠峰这话一出,易省长当即脸色有些变化,被一个年轻人如是戳鼻子,修养再好也不免动怒,但很快又被强压了下去。只见他满脸和气的对申屠峰说道:“这位小兄弟为什么会说这种话呢?”
“难道不是么?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在西北军团的时候,时任b304团政治部主任的你就涉嫌走私吧?转业复员后若不是陈老爷子认可你的能力,你觉得自己还能再起来?”申屠峰淡淡说道,将易省长当年的事情抖露出来,易省长当即一阵脸上无光。这件事是他整个政治生涯的败笔,也是他的痛脚,如今被申屠峰翻出来践踏,心里哪里是滋味。
“没错,当年我是在个人作风问题上犯过严重错误,但这跟如今的这件事有何联系?我们现在只是就事论事的谈论案情,小兄弟为何要往别处思考转移呢?”易省长稍作调整便恢复平常,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心理素质自然强韧。
申屠峰听后,耸耸肩膀,淡淡说道:“我只是好奇一个分管经济的副省长为何突然对刑事案件感起兴趣了?”
申屠峰这话虽然说得云淡风轻,但却是将以退为进这一招使到了最高层次。顿时便扳回了主动,并将矛头往前推了推。李野听后,不由感慨:不愧是世家子弟,说话就是犀利且直切要害。
而易省长被申屠峰这么一说,当即有些语塞,他没有料想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
“副省长这是在体恤民情,违法犯罪的事情,就是老百姓碰见了都得念叨两句,更何况副省长。”见领导语塞,一旁的秘书连忙出言相助。
“若只是念叨念叨自然没问题,但若是想要批评指导何厅长如何办案,我想易副省长还是不够格吧。人家何厅长从级别上来讲,跟您是平级。从前途上来说,比您这个有政治污点且临近退休的人来说,可光明多了。”申屠峰继续冷冷揶揄道,他一点也不怕气的易省长心脏病发作。
“你……”被申屠峰三番四次的踩痛脚,易省长终于有些失态,但还是强行忍住没发作出来。
就在易省长准备拂袖而去的时候,陈山炮壮起胆指着陈浮生大声的说道:“何厅长,如果你是公正无私的,那你怎么不抓他,他刚才可是重伤了我二十几名朋友,刚送去医院抢救呢。”
陈山炮这话一出,易省长顿时觉得翻盘的机会来了,当即便打消了转身离开的念头。端起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望向何子文,他等何子文发话呢。
何子文被易省长这么一激,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也不得不下命令。何子文尚且不好受了,李野申屠峰周茹恒三人心里哪里是滋味,居然被个太监反戈一击了。
李野等人心里不是滋味,陈浮生却是毅然决然的站出来,举起双手,大声说道:“何厅长,拷我吧。公事公办,反正现在拷了我,待会还是会放了我的,我这可不算聚众斗殴。是他们一群人来群殴我一个,我自卫反击才将他们打伤的。我有公道,不怕手铐。我相信共和国的法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陈浮生这话说的有理有据且慷慨激昂,当即李野这方的气势又升了回来。
就在何子文准备叫人拷上陈浮生时,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自陈浮生站出来眼镜便没离开过他的陈克明在一阵轻声呢喃‘太像了,太像了,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后,对何子文大声吼道:“不许拷他,不许拷他。所有的错都由我扛了,他们没有任何责任,所有的罪都在我们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