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拿我开玩笑了。”赵婴齐抹去脸上的汗水,半开玩笑的说道:“梁君侯,如果你不能让我风风光光的回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太子殿下。你会感激梁君侯一辈子。”韩说接上了话头。“过了这道岭,我们就插到了蒲葵关的背后。五百骑以逸待劳,坐等景昭送死,胜利是囊中之物。不过,你如果骑不稳马,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就很难说了。这骑兵奔驰起来可是很危险的,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赵婴齐咧着嘴乐了。他们年龄相当。很是说得来。他也知道韩说虽然只是一个郎官,但出身很高。也是京城有名的公子,言语之间不敢怠慢,多有亲近。他瞟了韩说一眼。“你少来吓我,我的骑术虽然不如你们,可是跟着冲锋总没问题。倒是某些人啊,一心想建功立业。冲杀在前,别被马蹄子捅了后庭。”
“我……靠!”韩说笑骂了一声:“你等着,等你到了长安,我不找人捅烂你的后庭,我就不姓韩。”
“且。老子怕你?”赵婴齐不屑一顾的摆摆手。
梁啸看看这两人,心里有些打鼓。这两货说得这么热络,不会已经滚了床单吧?
——
越过草蒲岭,又往北走了三十多里,梁啸等人进入一条河谷,速度陡然加快。
沿着这条河谷向东走了两天,梁啸等人出现在蒲葵关北,漳浦出现在他们面前。漳浦尚未立县,更没有城池,其实就是一个聚集地。这里背山面海,发源于武夷山,一路穿山堑谷而来的河水由此入海,在山谷间冲积出一块平地,不少闽越人在此耕种聚居,形成了一些村落。
景昭选择在这里立营,储存粮草辎重,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
接近闽越军大营,梁啸不敢怠慢,请来了赵婴齐和韩说。“我们离闽越军大营已经不足二十里,行踪随时可能暴露,战斗也随时都可能发生,诸位要提高警惕。”
赵婴齐和韩说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挺直了身子。“君侯放心。”
“太子殿下,麻烦你挑十来个擅长骑射的卫士做斥候。”
“好,没问题。”赵婴齐兴奋不已,一口答应。
“韩君,你带上郎官,协助太子殿下的卫士。一旦发现闽越斥候,立刻抓捕,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喏。”韩说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他很清楚,这是梁啸给他立功的机会。赵婴齐的手下骑射能力有限,其实只是向导和通译的作用,真正执行战斗任务的还是他们这几个郎官。
准备了一番之后,韩说等人出发了。
梁啸命令骑士们找隐蔽处休息,等韩说确定清除了附近的斥候,他和赵婴齐潜行而前,爬到附近的一座长满了石榴树的山岭上,从远处眺望闽越军的大营,为即将开始的战斗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