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说不疼,冯芜倒真以为他伤了,偏他说的是疼,那指定是在发脾气。
冯芜搞不清他发什么脾气,但她不想让他不开心。
她自作主张,把气球的绳子松松绕在他中指,小奶猫挠人似的,黏糊糊的嗲:“不生气了,你笑一笑。”
傅司九鼻腔里哼了下。
冯芜晃他,不停磨他:“傅司九傅司九,小九哥哥,我跟你开玩笑呢,你那么厉害,举我就跟举叮叮一样轻松,除了你,都没人举过...”
话没讲完,她眉头短暂的蹙了下,视线乍然定住。
夜色苍茫,身边有车疾驰,卷起夏日的热风。
记忆深处,她好像也曾这样被人举起来过。
傅司九没吵她,眼睛里平静深邃,像大海,包容万象,盛纳一切。
“我好像被人举过,”冯芜声音很轻,仿佛在回忆,“就跟你举我一样,也是很突然,吓了我一跳...是个哥哥...”
说到这,冯芜眼底浮上狐疑:“那天我重点画了他的眼睛,因为他的眼睛露在外面...你们...”
好像。
都是褶痕加深版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