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贴得那样近,又那样暧昧的姿势。
即便是很细微的反应,他也一定会敏锐察觉到。
好不容易顺着他的意思擦完了药,知虞才缓缓开口,“我药也擦了,能不能……”
男人却毫无任何置喙的余地答她,“不可以。”
她身体本就娇贵,身子骨也比寻常人都更为细嫩,不易恢复。
至少还要等四五日,这期间都不许她穿上会磨蹭到伤口的衣物。
知虞那双琉璃眸不由睁大了一些,似乎极不情愿,可到底忍住没说什么。
只等接下来两日里,知虞表现得也更加配合。
只是在沈欲下一次要替她擦药时,她却更为懂事的自己主动了起来。
在他要伸手前,就在他眼皮底下,自己将裙摆挑开少许。
白嫩的指尖顺着膝弯,直至送入深处腿上伤口的位置。
卷翘的眼睫轻颤着,仔细涂抹过每一处伤痕,好似在承受一件极为煎熬的事情,又好似在药效的作用下,稍得熨帖。
雾眸朝对方看去时,含着轻轻的幽怨,大有埋怨他这样不做不休的态度。
非要针对她这伤口不放。
沈欲目光沉沉地望着,眼底的幽色几乎要漫出来。
他的药有奇效,几日便能好。
可知虞心里已经积攒了不愉,大概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些私人的情绪。
沈欲要吻她时,她不是不经意地偏过脸去,叫他只能吻到柔嫩的颊侧
,便是细软的腰都好似安上了木板,再不肯被他挽在臂弯里,肆意亲近。
沈欲看在眼里,黑眸始终沉寂,几次下来,似对与她亲密的事情也都可有可无。
他原本就不是重色重欲之人,与她纠缠的少了,反倒恢复了先前冷漠禁欲的状态。
这厢知虞在这段装乖巧的时日里已经成功地寄了封信出去。
今日想到春狩之行天子会遇刺的事情,便又想到了什么新的思路,暗中写了封信,打算让还在府外的絮絮替自己去办。
可信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想法子送出去,沈欲便回来了。
知虞没法,只得将信藏在了枕头底下。
也是为了支开沈欲不叫他察觉枕头底下藏着的猫腻,知虞才从寝居跟着他到了倚危阁去。
只是到那里敷衍了不到一刻,她便又想要快些回去。
前面怕他进寝屋去会发现,后面又怕仆人会过去整理床榻会察觉。
偏偏沈欲不许。
只道她少穿一件,非得等他忙完一起回去才行。
知虞自然也知晓,为了支开他,缠着要过来的是她,来了便立马又要回去的也是她。
这样胡搅蛮缠,沈欲没直接当场冲着她发火已经很是给她脸面。
气氛一时间颇有些僵持不下。
知虞只得硬着头皮道:“这里凳子硬,我不喜欢。”
衬????????硤?&a;a;ldquo;??庆??偗?????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知虞猜到他多半已经有些厌烦。
娇绵的身子便故意挤开他握笔的手臂,重重地朝他腿上坐去。
原是想妨碍他做事情,他也就容不得她呆在这里。
只蛮不讲理地坐下后才发现,男人面上看着是冷的,可滚热的身体却和他那沉沉的脸色截然相反。
因为需要擦药养伤,他不许她里面穿着的缘故,且春衫都愈发的薄。
以至于,他随身的物什直接滑入其间。
惹得对方呼吸蓦地一沉。
在瞬间产生的一阵死寂当中。
知虞这一刻的尴尬甚至胜过了羞赧,脑中几乎都一片空白。
他不是在生气,他们不是在吵架吗?
怎……怎么还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