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显然也在她坐下之前便是这样的……
在知虞的认知里只当两个人亲热时才会生出一些反应。
却不曾想,对方竟会这样奇怪,伤害他或是激怒他,都会让他变得更石更。
也许这几日,他那副正人君子的皮囊下并不一直都是她所以为的无动于衷。
如今陡然撞破了这层虚假的伪装……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发现的这个秘密会不会惹得他更加生气或是恼羞成怒。
知虞也愈发尴尬,只能做无事模样,当自己方才只是脚滑了才不小心坐下。
接着便扶着桌案重新起身。
起来的过程自是不可避免地再
次发生碰撞。
知虞只觉得脸热得不行,故意走到旁处,发觉墙角的窗子总是关着,心思混乱地打开来透风。
凉风吹在脸上,似乎可以给滚烫的面颊稍稍降温。
直到一直在寝院里伺候的仆人进来,将一个眼熟的信封送到了沈欲的桌案面前便又立马退下。
知虞余光瞥见的一瞬间,只觉一阵头皮发麻。
几乎无须对比,也能一眼瞧出信封上的字迹。
这时外间婢子正低声说笑的声音,似乎在商量晌午吃点什么,落入知虞耳中就更像是听到天籁般。
“我这就出去让婢子们准备些糕点来……”
她口中愈发心虚嗫嚅着,可话未说完便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偏偏还来不及转身就直接被抵在了窗台上。
知虞一个趔趄,膝盖跪在那罗汉床上发出“咚”的一声。
底下垫了锦垫,疼是不疼。
但声响听起来却很大,让人平白生出莫大的羞耻。
她双手仍扶着窗台,脑中空白了瞬,听见男人在她身后柔和的嗓音愈发地阴森起来。
“阿虞这是非得作死,是吧?”
隐忍的不悦在知晓她私底下偷偷放纵伤口恶化不擦药时,便一直也积攒在沈欲的心头。
只是知晓她胆子小,又伤得那样可怜,才一味地迁就退让。
尤其是这几日为了她腿上的伤口,亲不得,抱不得。
即便是她想讨好他时,主动的亲吻却也只会将粉舌探进去敷衍地搅弄了下,便挣脱出来。
好似往那快要渴死之人口中滴了一滴水,不仅不会缓解,反而只会更加叫人渴的发狂。
美人瞬间僵住,连忙想要起身,却被只宽大的手掌一把按住了腰。
显然对男人这些时日并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沈欲垂下眼睑幽幽地启唇,“我还从没有试过批阅公文时,在那纸上错写下阿虞名字的失误……”
他轻笑了声,语气莫名地对她道:“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
跪伏在窗口的少女轻轻颤抖,似乎仍不明白他的意思。
不明白,她所做的一切,会给他带来怎样的影响。
但知虞心口跳动得愈发厉害,已
然直觉不好,可想要阻止时便听见裙摆处蓦地一声撕裂的脆响。
凉意从脊背向下蔓延,很快却又被对方掌心的灼丨热所取代。
一切都该在沈欲的掌控之中。
如她这样会乱人心神的,是独一个了。
他怜爱她的腿伤,才一直隐忍退让,偏偏她要这样上赶着挑衅,是真当他脾气很好。
身后男人忽地笑了声,反而低头在她轻颤的脊背上愈发温柔地印上一吻,惹得美人颤栗更甚。
这样不乖的孩子。
合该被人撕碎裙摆,被欺负到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