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床上躺着的王涟,似乎是陷入梦魇。双眼紧闭,人也未曾苏醒,但嘴里还一直含糊不清,喃喃自语。
苏大夫一直觉得,做这行耳朵太灵敏,也不是什么好事。总能听见些高门大户里面,不该他知道的事情。
就像现在,王大公子都病成这样了,都还想着和离。
联想到坊间传的那些事情,许大夫也免不得觉得王大公子可怜。
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情,能接受得了啊。怪不得都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媳。
齐大非偶,妻子的出身太高,也不是什么好事。
王二叔尴尬的道,“让许大夫见笑了,今日之事,还请许大夫埋在心里,不要向他人提及。”
许大夫从善如流道,“王大人放心,老朽今日来此,只是为大公子诊脉。”
“至于别的事情,老朽并不曾知道,自然也谈不上向人提及。”
这样的叮嘱乃是常事,他行医几十年,都不知道被告知过多少回,早就已经习惯了。
王二叔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诊金交到许大夫手里。五十两雪花银,远比出诊的费用要高。
多出来的那些,就是许大夫此行的封口费。
王二叔见许大夫麻利的把银子收下,才放心的让管家派人将他送回,顺便按照方子把药抓回来煎上。
让贴身伺候的人在屋里守着,自己换了身衣裳,就匆忙出门。
再这么熬下去,王涟都不用等李家的人下手,自己就先把自己给病死了。
到底是自己疼爱多年的侄子,还指望他之后有了儿子,过继一个给他摔盆打幡。
要是就这么没了,他们夫妻该怎么办。难道还能指望老二那个,丧尽天良没有人伦的畜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