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涂婳问:“一万够吗?”
“五千打包。”
涂婳还是转了一万。
阳光的珍宝街地摊里面,海东鹤的裤兜里,再次发出一道悦耳动听的声音。
“支付宝到账五千元!”
一双棕黑的大眼睛,忽然睁开,忽闪了半天,起身收摊。
“东鹤啊,干嘛去儿?天儿还没黑呢,这么早收摊?”
“晒太阳真好,旺财啊!走喽!回去给冤大头送货去了。”
……
大梁庆州府,磐龙山脉,钳头沟。
天色渐晚,几道身影终于一路翻山越岭,穿过山间小道,来到钳头沟的放马坡附近藏了起来。
“伍爷,咱们埋伏在这,能成事吗?”
“事还没办,先说丧气话,不爱干,滚蛋!”
翻了大半天山路,水都没顾得上喝几口,到了地方居然还敢给他打退堂鼓,真是……他娘的废物一个。
伍爷许久没有因为打探受阻而郁闷了。
那些人带来的消息,屁用没有,说了一大堆好处,最关键的消息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没透露,要不是他当时反应快,早出事了。
趴在放马坡的丛草里,坡下面细长的小路,最宽只能通两辆并行的车马,就是军队到这里也得收队前进,打听个破流放队伍的真正底细,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几个小喽啰,只敢嘀嘀咕咕的抱怨,但不敢不听话。
滚,是不可能滚的。
于是一人隔着一段距离趴一个。
初冬的草丛,又冷又硬,放马坡下,一个傍晚过去,前前后后数了差不多十多次来往的行脚商人、附近村民,或是偶有富贵人家的马车驶过。
他们几个只管消息,不管下去收获的事,所以为首的伍爷盯了一个时辰,就翻身环胸直接靠在地上,叮嘱左右两旁:“来了,喊我。”